“不冷。”陈木潮和她一块儿进了班级门,范言又问他要不要帮忙发卷子,陈木潮没想多久,分给她一半,要她去说三天写五张。
范言表情僵了僵,接过陈木潮递过来的半叠卷子,脸都被遮住大半。
教室里登时白花花一片浪潮,范言把要求大声说了,又是一成不变的抱怨。
有人叫她,让她去和老徐求求情,都快过年了,干什么这么折磨人。
范言瞥了眼陈木潮,他把三份卷子分成四组,叫第一排的人往后传,看卷子的眼神都比看自己要专心。
恶人有别人当,范言人缘好,几个不乐意刷题的同学拉住她开玩笑,让她去和徐添义通融,她应付人的话术实在少,不过从头到尾都没说出“找物理课代表”这种话。
范临抱颗篮球在座位上整理卷子,见陈木潮回来,站起身让路,朝他吹了声流氓哨。
“好哥哥,放学后有篮球赛,我班和三班打,缺一个后卫。”范临笑眯眯,知道陈木潮没什么兴趣,实力却有,他软磨硬泡大半个月,陈木潮也只是同意做个替补。
陈木潮坐下来,说不打。
“为什么,”范临还想争取,“阿潮,脑袋都学木了,运动运动,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陈木潮看向窗外,接着发呆,桌上纸张缭乱,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