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李世民一嗤:“我倒是无妨,这等声望我求之不得,他敢给我就敢收。但我得为承乾考虑。”
李建成此等作为明显是想把李渊放在他身上的目光转移到承乾身上,若有对李渊更为威胁的存在,李建成便可得片刻喘息,虽然扎进李渊心里的那根刺不会拔出,也无法解决根本问题,但这点喘息的时间足够他做许多筹谋。
而李世民不能给他这个时间,尤其不能将李承乾至于这等险地。
“我已经将舆论暂时压下去一些,但这种言论一旦出现,压不了太久。所以我们的动作必须要快。太子即便知道我在其中的手笔又如何?我便是要他明知如此却不得不为,逼其速反。”
长孙氏明了,想到“天选之子,紫微降世,仙人临凡”的字眼,不自觉将奏报篡紧,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承乾身上确实有许多特殊之处,对于这些言论,二哥如何看?”
李世民顿了片刻,恍然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将她搂进怀里,轻笑出声,思虑了一瞬,终是决定将吴峰借房玄龄的手留给他的那封书信告知。
“吴峰打的便是这个主意,挑拨我们父子关系,我怎会上他的当?你放心,我心里清楚得很。承乾是你我亲子,他若真有这等命格与运道,是我之福,亦是我大唐之福,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心生不满?”
李世民将长孙氏抱紧了两分:“观音婢,你的担忧你的顾虑我都明白。你信我,我不是父亲,也绝不会成为父亲。我不会让承乾重走我的路。我保证,不管往后出现何等变故,不论到得何种境地,我总会护着承乾顾着承乾。你担心的事永远不会发生。”
“我知道,我信二哥。”长孙氏回抱住他,口中这般说,心里也这么想。她确实信李世民,信他此刻的真心实意,信他说的乃肺腑之言。可她仍旧未曾将顾虑完全放下。
因为承乾现今还小,即便李世民现在能毫无芥蒂,焉知往后呢?倘若有一日李世民上位,承乾便是太子。承乾幼时还好,长大后怎么办?
年老的帝王与年轻力壮且政绩卓越的太子。
长孙氏深吸一口气,她觉得自己需做点什么,心念转动,言道:“承乾前几日设了个药庄,还用金银器皿同我兑了一批铜钱。”
李世民失笑,何止呢,也同他兑了批铜钱,钱花得如流水一般,此事他怎会不知?
“前有智仁法师,后有袁天罡,便是吴峰私心过重,诡计多端,却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他们的测算相卜之能让人惊叹。父亲紧张重视也属常理。对此等玄门之道,二哥怎么看?”
李世民愣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此话的用意。
长孙氏又道:“孙药师与袁天罡入药庄也有好几日了,二哥可想见见他们?”
李世民默然不语,眉宇微凝。想见吗?他确实是有这等想法的。对于玄门一途,他非是不信,却也并未全信。
他其实很好奇在这些玄门人的眼里,自己是什么人物,自己的星象命理如何,此次筹谋可能顺利,能否登临帝位。
但有吴峰以玄学批言搅风搅雨,挑拨离间在前,他对此又升起些微抵触心理,因而这些时日明知袁天罡就在药庄,甚至身边还有个李淳风,他却未有行动。
观他面色,长孙氏便知其心思,笑说:“二哥既想见,便见一见吧。当年承乾堕于梦魇多亏袁先生出手才得以好转。一别数年,我也想见见他,同他道个谢。二哥就当陪我,如何?”
李世民哪有不应。
说到此李世民一嗤:“我倒是无妨,这等声望我求之不得,他敢给我就敢收。但我得为承乾考虑。”
李建成此等作为明显是想把李渊放在他身上的目光转移到承乾身上,若有对李渊更为威胁的存在,李建成便可得片刻喘息,虽然扎进李渊心里的那根刺不会拔出,也无法解决根本问题,但这点喘息的时间足够他做许多筹谋。
而李世民不能给他这个时间,尤其不能将李承乾至于这等险地。
“我已经将舆论暂时压下去一些,但这种言论一旦出现,压不了太久。所以我们的动作必须要快。太子即便知道我在其中的手笔又如何?我便是要他明知如此却不得不为,逼其速反。”
长孙氏明了,想到“天选之子,紫微降世,仙人临凡”的字眼,不自觉将奏报篡紧,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承乾身上确实有许多特殊之处,对于这些言论,二哥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