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珩多好的人啊,凭什么受这种罪。
“你怎么回去?”到店门口了,孟珩问他。
谢泽不着急回家,停好车非要跟他一起进去坐坐。
孟珩其实是不想的,他刚经历一番争吵,就算是意料之中也还是会心里难受,他想一个人消化一下,也顺便思考一下他对谢泽的感情。
人在脆弱的时候格外容易心动,如果只是凭着情愫上来的那几秒就冲动做出决定,是对自己和对方都不负责任的。
他需要冷静的想。
谢泽还担心他,当然是不愿意走。
他不走,孟珩也不撵,俩人在店里一个画画一个玩消消乐。
眼见着要十点,没有理由继续待着。
孟珩关了电脑,问他:“你坐我车回去?”
“啊。”谢泽收起手机,墨迹半天,“行吧。”
“有话说啊?”孟珩瞥他一眼,随意一问。
他没想着谢泽能回答,只是习惯性地调侃一句,没想到这话说完,手腕立马被抓住,灼人的炽热从谢泽的掌心传来。
“孟珩,可以委屈的。”谢泽攥着他的手腕。
谢泽平时率然随性惯了,这两天罕见地连着说这种语焉不详的话,更难得的是孟珩每次都听懂了。
“习惯了。”孟珩浅浅道,“我都麻了。”
“麻了就不会哭了。”谢泽说。
“?”孟珩蹙眉问,“谁哭了?”
“你喝多的那天晚上,哭得稀里哗啦的。”
孟珩终于有些动摇,他那天可能是真的断片儿了,谢泽说他哭,他一直都不相信,可是到了今天,谢泽就算再不着调也不会拿这事儿开玩笑了,他默了默,问:“我说什么了?那天晚上。”
“说你妈妈。”
四个字足够孟珩明白,虽然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但他提到靳雅琴,能说的无非也就是那些糟心事情。
“真没事儿。”他轻轻道。
谢泽松开手,站起身轻松道:“嘴硬吧你就,送我回家!”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孟珩还是不松口,谢泽就知道他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孟珩今天也累了,他不想继续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