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车里的人都明白他们之间还有另一场离别正在不远处等着。但谁都没有提起,像是他们都舍不得彼此,不愿意面对;又像是他们的关系跟本没有到达那种可以“伤别离”的程度。虽然早已逾矩,但毕竟名义上还只是民宿老板和租客的关系。而迎来送往对于一个民宿老板来说太平常了。
喻瑶光坐在副驾几次想借着这个氛围开口谈论自己的去留,但都没能舍得。
他怕结果不是沈宣平想要的,会让他更伤感,甚至难过。
但沈宣平想要的又是什么呢?
沉默的拒绝是想要自己离开?
与众不同的纵容是想要自己留下?
离开还是留下?
喻瑶光从未如此纠结,也从未如此瞻前顾后小心翼翼,就怕伤了一个人的心。
回到老重庆时,小龙在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水。勤快又朴实的小伙子,眼里总有干不完的活。
喻瑶光没有跟在沈宣平屁股后面瞎溜达,他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放沈宣平一个人待一会儿,不管悲伤还是难过,总需要一个时间去处理。他不想顶着另一个离别的标签在沈宣平眼前晃悠。
“这是什么树啊?”喻瑶光蹲在花圃边儿的地上,揪着地上的草问捏着软管的小龙。
“合欢吧。”小龙又些不确定的说着,“宣哥以前说的好像是这俩字。”
“哦哦,合欢树。”这个他知道,高中的时候学校里就栽种了很多这种树。似乎全国的校园都很喜欢栽种这种树,每年六、七月的时候,满树都是毛茸茸的粉红小扇子,远远望去,像是给绿树披了一层薄纱,分外婀娜妖娆。只是这个季节它还没有开花,喻瑶光一时没有认出来它。
合欢树的花期在六、七月,而六月又是毕业季。每年合欢花开的时候都预示着大批大批的离别。学生们从一个个班级,四散到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从此“相见时难别亦难”。
但是车里的人都明白他们之间还有另一场离别正在不远处等着。但谁都没有提起,像是他们都舍不得彼此,不愿意面对;又像是他们的关系跟本没有到达那种可以“伤别离”的程度。虽然早已逾矩,但毕竟名义上还只是民宿老板和租客的关系。而迎来送往对于一个民宿老板来说太平常了。
喻瑶光坐在副驾几次想借着这个氛围开口谈论自己的去留,但都没能舍得。
他怕结果不是沈宣平想要的,会让他更伤感,甚至难过。
但沈宣平想要的又是什么呢?
沉默的拒绝是想要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