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一点,他甚至听到了对方乱了几拍的心跳。
是我的错觉吗,他心想,又像当年那样误会宋芳许对自己有好感?
这样的胡思乱想终结于宋芳许邀请他在江边的小茶摊坐下喝杯茶。
“我现在相信你是单身了,你好像还有些惊魂未定?”宋芳许说,“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下?”
顾执的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我大概是疯了,他想,为什么宋芳许说的每句话我都觉得是在暗示什么。
沿江这一带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简易的茶摊,几把太阳椅,加上一个四角凳,就是一个歇脚的小摊。十块钱一杯的绿茶,无限续杯,可以喝到摊主打烊。
面前是静谧的江景,头顶是盈盈月光,一切无限美好。
更何况,身边还坐着一个宋芳许。
顾执的心思全然不在漂亮的夜景上,余光不时瞟向半躺在椅子上一派放松的宋芳许。
这人似乎知道自己有魅力,并且完全不介意释放魅力供人欣赏,明明感受到顾执的目光,却不闪不避,大大方方地让他看,神态始终自然。
“我变化很大吗?”宋芳许甚至主动开口问道。
顾执有些慌乱地收回视线,“不、不大,跟从前差不多。”
说完又心下一个咯噔,仿佛坐实了自己是在偷看对方。
宋芳许侧过头,眉眼一如既往是舒展的,“我也觉得我没怎么变,对旧事旧物都还是从前的感觉。”
“顾执。”他轻轻叫了他一声,“尽管很久没见了,我一点也不觉得你很陌生,总是不自觉拿从前的态度对你,希望你不会介意我擅自拉近我们的关系。”
顾执的呼吸有一刹的停滞,下一刻心脏剧烈跳动。
宋芳许对其他人话少得可怜,可仿佛唯独对自己愿意主动说出大段的话来,且每个字都让他忍不住浮想联翩。
什么叫从前的态度,什么叫擅自拉近关系。
哪种态度,又是什么关系。
顾经理一贯精明的脑袋此刻却跟生了锈一样,不仅转不动,还险些因为卡顿而濒临爆炸。
“啊,”顾执干干道,“不会,我,我也觉得你还跟从前一样。”
他绞尽脑汁地想要使自己的回答得体一些,不至于暴露内心那点见不得天日的念头,“你跟别人不一样,我跟李准虽然时不时联系,但工作后渐行渐远,聊不到一块儿去。你不同,虽然十年没有联系,我也不了解你这些年的经历,但依然觉得很熟悉。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就是这么个意思。”
他连环炮似的吐出一大串词的架势落在宋芳许眼里,完全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企图通过不停说话来掩饰内心的秘密。
宋芳许目光温柔地看了他一会儿,笑了,说:“是吗?那就好,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
感觉?又是什么感觉?
顾执恨不得钻进他的脑袋看看这云山雾绕似的言语之下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能,”他结结巴巴地,再次用所剩不多的脑容量为这场暧昧的对话找下一个台阶,“可能因为我们以前关系不错吧,毕竟同桌了两年,对吧。”
宋芳许美丽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他,里头是江畔灯光倒映出的盈盈光点,令人头晕目眩。
“嗯。”他点头,“我很高兴再见到你,顾执同桌。”
那晚,顾执沉浸在晕眩里,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开车回去的,满脑子都是江景灯火下宋芳许漂亮的侧脸与那句充满蛊惑的顾执同桌。
夸张一点,他甚至听到了对方乱了几拍的心跳。
是我的错觉吗,他心想,又像当年那样误会宋芳许对自己有好感?
这样的胡思乱想终结于宋芳许邀请他在江边的小茶摊坐下喝杯茶。
“我现在相信你是单身了,你好像还有些惊魂未定?”宋芳许说,“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下?”
顾执的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我大概是疯了,他想,为什么宋芳许说的每句话我都觉得是在暗示什么。
沿江这一带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简易的茶摊,几把太阳椅,加上一个四角凳,就是一个歇脚的小摊。十块钱一杯的绿茶,无限续杯,可以喝到摊主打烊。
面前是静谧的江景,头顶是盈盈月光,一切无限美好。
更何况,身边还坐着一个宋芳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