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即将要上幼儿园的小朋友听见了,顿时用一种敬佩不已的目光仰望着小昀阳,“哇,昀阳哥哥,你好厉害啊。”
瞧见到有人愿意捧场,小昀阳立刻开始逐个逐个地介绍起身旁的花卉,他奶声奶气地开口道,“这些花的名字都非常好记,你们看,这个是红色的,所以叫作红花,那个是白色的,所以叫白花——”
“你在乱讲什么啊?红色的那一个是牵牛花,白色的那个叫作茉莉花,不信的话,你就闻闻看,还有茉莉花的香味呢。”年长小昀阳一岁的小士航义正言辞地纠正了对方的措辞。
“……啊……什么嘛……”小昀阳十分不满似地噘起了他的小嘴巴,“我没有乱讲,红色的花不叫红花叫什么?你说的那些什么牛花太难记了,还不如我说的红花好记呢……”
小士航直白地揭穿对方:“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懂?那就不要乱说了。”
“我就说、我就说,那就是红花!哼!”小昀阳一下子就恼羞成怒了,他迈开小腿快步跑远了一些,小昀阳想要远离这个仗着自己多学了一年知识就喜欢拆他台的小伙伴。
而刚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朋友也跟了过去,他始终对小昀阳的理论深信不疑,不由地追问道,“昀阳哥哥、昀阳哥哥,那这些是什么树呢?你知道吗?”
“啊?”小昀阳呆愣了一下,很快,他的自信心又上来了,小昀阳开始摇晃起他那一个圆圆的小脑袋,还特意背起手来,架势十足,“我爷爷说过,有一些大树会结出果子,那就叫作果树。你看呐,那棵树上面是桃子,所以就叫桃树……还有那个……”
等到小昀阳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之后,愣头愣脑的小朋友已经对小昀阳相当的崇拜了,小手大力地鼓起掌来,拍得那叫一个响亮。
小昀阳十分怡然自得,他格外地享受对方追捧自己的姿态。
掌声停止过后,小昀阳拉上了他的小信徒,融入到旁边正在玩耍中的小伙伴当中。
几位教练助理就坐在距离这一群小孩子不远处的草坪上闲聊着,小马驹围在他们身边静静地吃着草。
小朋友们再次开始互相追赶游戏,宛如一群顽皮可爱的小猴子,在草地上、树丛间欢蹦乱跳,又是一阵喧嚣嬉笑声。
教练助理稍稍放松了警惕,没有关注那边,再一留神,竟意外地瞟见到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正在往树上爬。教练助理吓了一大跳,赶紧冲上前去,想要将小男孩抱下来,岂不料这个小家伙儿紧紧地搂住了树干,死活不肯松开自己的小手。
教练助理又不敢用力,怕弄伤了他,只好轻声地劝导道,“胡昀阳,爬树是很危险的,摔下来怎么办……”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摘枇杷!摘枇杷!都快碰到了,就差一点点……”小昀阳大声地叫嚷个不停,身体还使劲往上拱,小手一伸,仿佛这样子就可以摸到树上挂着的小枇杷似的。
“加油——加油——加油——”其他几个小朋友全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了,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他们开始为小昀阳呐喊助威。
一时之间,花园这边闹哄哄的,乱成一团。
俱乐部室外的训练场地上,骄阳似火,几个学龄儿童正在练习教练员刚才讲授的马术骑乘动作。
眉清目秀又唇红齿白的小朗月跨坐在马背上慢速行进,他早已学会了如何dú • lì骑马慢步,然而对于下一阶段的快步打浪,他却迟迟不得要领。
小朗月本来就已经热不可耐了,这下子他的心情就更加烦躁了。
在这个时候,花园那一边的喧闹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小朗月微微地收紧缰绳,小腿轻轻往内碰一碰马肚,身下的温血马就顺着小主人的指示迈步走向花园了。
花园里,小昀阳仍旧在抱着那一棵树干,不肯撒手,他的小脸涨得通红,鼻尖上还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子,教练助理一脸无奈地围在他身旁,一边伸手护着他,一边好言相劝一番,但是也不起什么作用。
望见居然是小昀阳在上演一出闹剧之后,小朗月忽然又记起了,前几天他可是在电视机上看见了胡伯伯作为本市最大的地产商接受记者的采访……
一想到胡昀阳也是胡伯伯的儿子,小朗月不由地嗤笑了一声,不屑一顾地评价一句:“地主家的傻儿子。”
说完这话后,小朗月就持着缰绳,控马离开了。
小朗月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清晰地传入了几个小朋友的耳朵里。
小东宸是听得最为清楚的那一个,他先是在小朗月与小昀阳两个人之间来来回回张望几次,确认了自己所听到的事实之后,小东宸随即就指着树上的小昀阳,兴奋地大喊道:“哈哈哈……傻儿子、傻儿子……哈哈哈……地主家的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