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寒池是谁?你当我也不知?当年你说“憨痴”二字,既憨且痴之人,能存于世上本就有些福分,所以取寒池居士为别号,愿就此福佑一生。”
“如今用寒池摘取京城画师之冠,画经市井已流入安王府,现在安王的人正往金陵打听,想知道这“寒池居士”是谁?”
“你既与和王家结亲,自然是太子的人,你小心太子知道以后,对王家不喜。”
陆云鸿抬眸,轻嗤道:“我就说你眼巴巴出京,原来是来问我这个?”
“你放心,我就算要站队,也是站正统之下,做东宫的属臣。之所以抬用“寒池”,不过是试探安王是否有不臣之心。待他日有了结果,我自然会告知太子殿下,绝不会让王家夹在中间为难。”
计云蔚听后,长舒一口气道:“我就说“择木之禽得其良木,择主之臣得遇明主”,你不可能当个睁眼瞎。”
陆云鸿打趣道:“你既然知道谁是明主,怎么还出京了?”
计云蔚道:“我老子怕你犯浑,说他现在正当盛年,还顶住的。叫我先行经商,实在不行,还可以捞你们一把。”
陆云鸿闻言,朗声大笑。
“哈哈哈……计尚书那个老狐狸,这倒是像他会说出来的话。”
“那你放手干吧,若需要银子,我没有,我娘子那里有。”
计云蔚狠狠地打了他的手一巴掌,没好气道:“你们家有你这个抓钱手,还做什么生意?当年说好我替你写课业,你教我画画的。怎么课业我都写完了,也不见你教我?”
陆云鸿鄙夷道:“我让你做了那么多课业你都才得了个二甲,你也好意思说?”
计云蔚:“……”
……
陈胜芳见了董正,两个人见面都觉得满意,这门婚事就算定下了。
陈氏来城里找木匠,准备给陈胜芳打一套家具作为陪嫁,王秀怕时间来不及,带着她去挑现成的。
因为王秀是老主顾了,店家报价都很实惠,陈氏也十分满意。当即买了一个多宝阁,一个博古架,一架折屏,一张罗汉床。
总价是六百两,王秀先付了,陈氏不同意,硬是又还给了她。并笑着道:“我和你爹还是有些体己的,你别担心。”
说着,见王秀买了玫瑰花茶,便问道:“你喜欢喝花茶?”
王秀道:“我也不常喝,不过偶尔小日子来了不舒服就会喝一些。”
陈氏听后,瞅了一眼王秀的肚子,眼里闪过一抹失望。
她告诉自己不要急,之前儿子和儿媳妇聚少离多,从京城到无锡又一路奔波,怀不上是正常的,等安定下来,儿媳妇一定会怀上的。
可……他们都安定下来好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