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算了吧,咱们家城里的铺面差不多也是这个价钱,没必要买过去。”
“而且那个地方只是有书院,周围的老百姓又不出来逛,挣不了多少钱的。”
钱承道:“你懂什么?那个地方最挣钱了,而且都是挣学子的钱。反正你们听我的准没错,大哥和大嫂结婚的时候,你们不是给了一间铺子给他们家?现在我要去念书了,你们也要给一间铺子给我,我可不想将来再回来继续做糕饼,那样能有什么前途?”
钱兴被二儿子气得半死,做糕饼有什么前途?
他就是做糕饼起家的,还养大了三个孩子,家里有一笔不小的积蓄。
否则这买铺子的事情,是能说买就能买的吗?
钱兴冷嗤道:“你最好能读出头,考取功名回来,否则做饼你都没机会。古往今来,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是长子当家。我们肯这样供你念书,拿出去的银子何止一间铺面?你休想还惦记你大哥那一份,否则趁早分家,你也给我们二老滚出去住。”
钱承见老爷子气得不轻,不敢再放肆了。不过他满心愤懑道:“给大哥的都是他应得的,给我的就是我争来的?爹不要太偏心,我读书出头了,也不只是我一个人得了好处。”
钱兴冷笑道:“可你出头了吗?你读出头了没有?你让我们所有人跟着你沾光了吗?”
“十七岁才能进蒙学班,机会还是我去给你求来的,你以为你有多大能耐,能翻天吗?”
“简直不知所谓!!”
面对父亲的指责,钱承心里也是不爽,很快便甩手离开道:“那就不读了,我以后就在家里混吃等死好了。”
马氏连忙来劝,好说歹说,才在天黑之前把钱承送进了凤起书院。
当钱兴出来以后,天都黑尽了,在书院周围转悠的商人还是很多。他们都是为了买凤起书院周围的房屋地契等等,这一片早就已经不是当初的价格了。
三百两银子,能买的也不过是一间小屋的价格,而且还供不应求。
可早在修建凤起书院的时候,周围这片无主的空地便已经划给了陆家,现在大部分都在陆家的掌控之中,要不要修建商铺也是陆家说了算。
钱兴知道以后,很快就来了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他备了厚礼,以感谢的名义回了清泉村找陆守常。
还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劝说陆守常,修建些商铺来售卖,以免得那些商人恶意哄抬价格,导致书院附近的东西都卖得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