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怯怯不安地喊了一声:“爹……”
钱兴冷嗤,目光阴翳道:“我不是你爹,我怎么会是你爹呢?今日是我自找的,怪不得谁,待有来日,你嫁人了,我只求你一辈子别踏进我钱家的大门。”
钱云柔忍不住打个寒颤,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惊惧在眼底一点一点地扩散。
王秀淡然一笑,出声道:“父母和孩子哪有隔夜仇,钱老爷也想开点吧。”
说完,又对众学子道:“今晚的事情都是意外,谁家有那么多不想活的人啊?以后你们该看病就看病,该买药就买药,放心吧,我制的药毒不死你们!”
众学子想笑,可先生说得一本正经的,他们也只能憋着应是。只是转而一想,发生这样的事情,钱云柔当然是个知情者,不然她不会口口声声说药是在书院买的。
钱家这姑娘,年岁不大,心却够狠。还想凭一己之力破坏先生的名声,真是自不量力。
陆云鸿道:“钱老爷要处理家务事我们夫妻自然管不着,不过从即日起,你们把钱承接回来吧。我不希望还有大半夜打扰我夫人休息,她白日坐诊,晚上制药,已经非常辛苦。但凡你们有一丝的感恩之心,今晚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现在下毒之事已然明了,钱老爷不愿官府介入,想要私了,这当然是可以的。但是,钱承有你这样一位父亲,品行必定会受影响,他担不起凤起书院学子之名。”
钱兴面色青白,踉跄着险些摔倒。
钱承跪在地上哀求,面色痛苦。
陆云鸿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淡淡道:“明日回书院收拾东西,只要你其身端正,出淤泥而不染,日后定能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