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鸿忍不住笑,知道自己又败了,哪怕是言语之间,她也有办法让他破功,不再去想那些幽幽怨怨的事情。
只是在他想伸手去拉她却被她躲开了,心里压抑的气息突然一紧,陆云鸿站起来身,也不顾一身的水渍,逮住人就往怀里抱。
王秀衣服都湿了,挣扎着,哭笑不得:“你是疯了吗?”
陆云鸿不管不顾褪去她的衣物,将她抱到浴桶中,皓白的牙齿咬在她圆润的肩窝,听见她哼出声来才不舍地松口,改为细密缠绵的吻。
他的声音沙哑又低沉,带着无法释怀的怨念,一字一句道:“你怎么都不想我,从我回来就没有好好跟我说说话。明明你之前还说,等我光明正大回来的时候,要穿好看一些,最好能一鸣惊人。”
王秀卷缩在他怀里不敢动,一是怕他恼羞成怒,二是担心自己受苦,战战兢兢中透着被掌控的不安,斟酌道:“后面那句我可没有说。不过你是我相公,我怎么会不想你?我只是不知道你在气什么,从回来就没有好脸色。”
她不说还好,一说陆云鸿就负气道:“我本来以为,你之前说让我穿着惊艳回来,会去城门口接我的。”
“结果……我一路回来,别说是你,就是府上的小厮都没有看见。”
“马上就过年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回不回来也不重要?”
听听这负气的话,简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不过想到他一路上都在寻找陆家的人,一个都没有看见的确会失落,王秀便勉强打起精神,转过身安慰道:“说什么傻话呢?我没有让他们去接,是以为你会直接进宫去复命的,因为你之前走的时候很匆忙,不是连家都没有回吗?”
“再说了,你是提前送信回来,但很多人都不知道你今天入京。我带着人贸然去接,他们会怎么想?”
“你一向最聪明了,这些事情怎么会想不到?可见是迷了心窍,一心只想找我的麻烦。”
陆云鸿看不见王秀,一路走来不免心灰意冷的。但他此时听了王秀的话,才恍然自己失察,竟然没有了往日的冷静。
的确,不管他是不是今日入京,王秀的确都不能去接他,因为这样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陆云鸿心下的怨气全消了,看着被自己强行禁锢在怀中的妻子,一时间又忍不住内疚起来。
他微微低着头,亲昵地碰了碰王秀的鼻子,小声地道:“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王秀见他道歉,想到他离京多日,风雨兼程地赶回来也是辛苦,便搂着他的腰身道:“我们夫妻之间,总是说对不起做什么?你只需要知道,不管发生何事,我都会坚定地站在你的身后,绝不会让你一人孤孤单单去面对的。”
“再者说,这些小性子,你若是不跟我使,只怕只能自己憋死了。所以若是再有怨言,你说就是了,实在不行,哭两声也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