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筠瞪向花子墨,花子墨也冷冷地望着她,眸色泛寒。
徐秀筠无奈,只好蘸水在桌上写:“我们没什么?我不喜欢他!”
花子墨怒极反笑:“我就说你聪明呢,还真当我来抓奸来了?你是我什么人,我会管你这些事?”
“我告诉你,皇上是皇上,周陵是周陵,他们从来就不是同一个人,你莫要昏头了!”
“你是哑巴了,但你不是手残没有腿,你信不信,再敢生事,你就跟真正的安王一样,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徐秀筠捏了捏拳,没在解释。
她有她的坚持,花子墨不会懂。
如果她真的把皇上当成周陵,她现在不会这样和花子墨吵,她会想办法杀了这个知道她身份的大太监。
但同时,她心里酸涩异常。
她知道,皇上之前看她的目光,多少是有点不一样的。
或许是因为周陵,或许是因为别的。
但是现在,他看她的目光,越来越平淡,像是从不认识她这个人,亦或者,她就是这皇宫里的一个物件,有点眼熟,仅此而已。
如果周陵在的话,如果在梨山行宫她没有自作主张,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皇上对姜晴的宠,刺激了很多人。她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恍惚中,她也会想。当年在行宫外见到皇上的一眼,那浑身上下不可忽视的雍容贵气,和周陵一点也不一样。
周陵是菱角分明的人,不越界什么都好,他也不太管你。但一旦越界,就像是被打入黑名单一样,再想和从前一样,就不能了。
当初她太冲动,还想对付陆云鸿,落得现在这样的结局。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原本可以依靠一生的主子,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徐秀筠望着花子墨,良久也没有说出一句告饶的话来。
花子墨见她无话可说,便甩袖离去。
他径直去了勤政殿,把郑公公私底下接触徐秀筠的事情告诉了皇上,
谁知道皇上头也没抬,淡淡道:“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花子墨道:“皇上,她始终是安王殿下的人,要不咱们放她出宫去吧。”
皇上抬起头,看了一眼花子墨,说道:“把她送去延福宫吧。”
花子墨傻眼,不敢置信。
皇上道:“惠妃缺一个脑子,经常给太子添堵。这几年,在太子成年之前,我希望她能安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