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几次去都没有看见陆欣然,心里就满是怨气,自己父亲病了,陆欣然怎么可能不过问?
怕是故意躲着他呢。
他去了高安安的酒楼,点了一大桌子的好菜,然后喝着酒吃着。
高安安已经好几天不敢过来了,今天听说店里来了上次救她的贵人,她还以为是梅兴生,谁知道赶来才发现是郑长文。
她没敢进去,当即就折返。
谁知道郑长文推开二楼的窗户,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道:“同样是内阁大臣的女儿,陆欣然锦衣玉食,要嫁的是公主之子。你却嫁了个可以当你爹的男人,还怀了他的孩子。”
“再想想你爹是谁拉下来了,不然你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高安安,我若是你,我死也不甘心!”
高安安回眸望向他,冷笑道:“那你去死一次不就知道甘不甘心了?”
话落,她很快就离开了。
郑长文的酒杯从二楼上砸下去,直直地对准高安安的脑袋。
关键时刻,刘长武一把拉开高安安,并将她挡在身后。
那酒杯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刘长武对上郑长文那阴翳的目光,冷怒道:“你又在发什么疯?你知不知道朝廷命官当街欺负孕妇是个什么罪名?”
郑长文讥诮,目光阴翳道:“那你让她去告我啊,你看她敢不敢?”
“到时候我就跟太子表哥说,她勾引我,你看太子表哥是信她还是信我?”
“哦,我忘记了,她已经是庶民,是见不了太子殿下的。”
“哈哈哈哈……”
郑长文嗤笑着,眼底的杀意如排山倒海袭来。
高安安吓了一跳,下意识抓住了刘长武的衣服。
刘长武也彻底对这个大哥绝望了,心里苦闷至极。他回头,看着惊慌失措的高安安,问道:“你敢去告他吗?”
高安安吓得一哆嗦,她怎么敢?
莫说当初的婚事让她名誉扫地,就是郑长文和太子血缘这事,她怎么比?
到头来郑长文挨的不过是顿训斥,她和孩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