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了然,心里又有了成算,当即便道:“我倒是忽略这些了,多谢花公公。”
花子墨连忙道:“不敢当,太子妃娘娘自有成算,比老奴这点小手段高明多了。”
太子妃其实最讨厌像郑家这种亲戚,烂泥扶不上墙,还一个劲地要去跟人家内阁权臣去比。
要知道诚王留京的时候,都是不能参与政事的。
王家当年是太子太傅,那摆明就是太子一党的人,有点关系是正常的,最主要人家实用。
后来的陆家就更不用说了,先帝那一朝的臣子,历经两朝,被抄家,被革职,再启用,还状元出身,光是这跌宕的半生都足够文臣雅士津津乐道好久,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要才学没有才学?
要魄力没有魄力?
最主要的,人家可以治理河道,也可以治理贪官,你能治理个啥?
太子妃揉了揉眉心,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自己的孩子,郑长文想在东宫弄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等郑长文来东宫的时候,她送些糕点和水果过去,有时候则让太子抱着孩子过去。
一来二去,太子妃发现每次承熙在的时候,郑长文都会偷偷打量他们,但当他一个人在的时候,他总是低垂着头,目不斜视的听太子说话,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引起他兴趣的事情。
为了试探郑长文,太子妃故意打翻了陆承熙的茶水,让他去偏殿里换衣服。
紧接着她带着儿子在院子里玩,郑长文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
后来儿子为了捡球跑到偏殿的窗户下,太子妃只好追去。
她抱着儿子刚走出来,就和赶来查看的郑长文对上。
郑长文当即道:“表嫂去休息吧,我来陪臻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