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想要破案就得冒险。”苏末无比赞同道：“没有冒险就没有成功，推理也一样，需要大胆假设后才能小心验证，小关姐，你这么聪明，肯定能想出法子的对不对？”
关念念一边摩挲着手机的屏幕，一边缓缓道：“但是想在一天内在全国范围内找到一个和张晓颖的长相相似度高达95的人比登天还难，这需要多名警察在多台电脑前对着全国人脸数据库没日没夜地对比和排查，工作量会大，而且就算警方能在一天内运气很好的找到了这个人，也不一定能及时把她送来警署啊，说不定那个人远在几千公里之外呢？”
顾简思索了半晌，随后对关念念道：“这个方法不可行，走不通的，浪费警力财力最后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更重要的是，我们可能会让真正的机会悄悄溜走，所以，小关，麻烦尽快想出另一个方法，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关念念的手指逐渐握紧手机，她的脑子转得飞快:“有了，我去找我的师傅。他是个非常厉害的江湖手艺人，可以制作假脸皮。”
“什么意思？”鹿呦呦好奇地问。
“就是类似人/皮/面具，但比人/皮/面具真实多了，需要在想要模仿的那个人的脸庞上涂石膏，然后制成人脸模型，这样相似度就能达80……”
“可你不是说要高达95才有可能通过面部识别认证？”宋婷急道。
“理论上是这样。”关念念清了清嗓子，续道:“不过理论需要实践，没有实践我们又怎能知道知道理论可行与否呢？所以我有个没有实践过的理论想法，就是就是把假脸皮贴在死者原本的脸庞上，覆盖住伤口，让没有被毁容的假连皮去进行验证，造型有三个步骤没法逃避，那就是眨眼，张嘴，左转头右转头，所以我们给死者贴上假脸皮后，我站在死者背后，用我自己的手控制死者的脸部肌肉动作和头部的移动……”
鹿呦呦显然不大赞同:“这听着玄之又玄，你能把动作做到位吗？头部还比较容易控制，但是眼睛和嘴巴就没那么容易控制了，人死了肌肉是僵硬的，根本没那么容易做动作好吧？”
“或者，可以试试另一个法子。”苏末突然不紧不慢道，他看向一旁的肖翠敏，微微一笑，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小敏，我忽然发现，你和张晓颖长得还蛮像的，虽然细节的区别挺大，但脸部线条和轮廓和她极其相似……”
肖翠敏:“……”
“小鲜果太聪明了，我怎么没想到呢？”关念念看向肖翠敏，上下打量半晌，“确实像！以前我怎么没发现？”
宋婷迅速做了决定:“那就这样吧，让小敏试试，把制造好的假脸皮贴在你脸庞上，然后你按照系统提示，分别做出相应的肌肉动作和肢体动作。”
肖翠敏转向宋婷，她的眼神明亮坚毅，双手握拳，用力点点头：“收到，ada，我一定会尽力配合这项人脸识别严重的工作，争取早日破案！“
宋婷面容严肃：“不是早日破案，是后天就得破案，所以，大家时间不多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压抑至极，众人沉默许久，顾简打破了沉寂，他转向关念念，提出了建议：“这样，小关，两种方法都尝试验证一下，一个就是把假脸皮贴在死者张晓颖脸上，我们控制她表情动作来试着通过验证，另一个就是让小敏贴上假脸皮，小敏根据系统的指示做出表情动作来看看能否成功，好了，就这么定了，大家都赶紧回去工作吧！“
“行，那我现在马上去找我师傅！”关念念说完，转身麻溜儿走了。
其他人也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继续挥汗如雨地工作，顾简见众人都走了，于是他转向苏末，不动声色地握住他纤细的手腕，把他拉到一旁，低声道：“明天你还要去万高玩具公司上班，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好，我先回去了。”苏末冲他摆摆手，准备回去，不料就在这时，顾简轻轻捏住苏末的手腕，在他耳边低声道：“我送你回去。”
翌日，天还没亮苏末就起床了，和昨天一样先去小区门口的早餐摊买了一份鸡蛋罐饼和豆浆，吃完之后公交车也正巧进站，于是他背着书包坐上公交车，前往万高玩具公司大厦。
苏末和同事们打招呼后，开始投入到工作（调查）中，他超速完成财务主管蔡萍布置的基本会计工作——对账之后，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他找了个机会，假装和邓苗在茶水间里“偶遇”。
“邓姐，你买的是哪个牌子玫瑰华茶？好香啊，我也想去网购一份试试！”苏末的摩卡咖啡，似乎才发现邓苗也在茶水间里似的，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无比自然的惊喜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