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漆黑一片,他只能凭着微弱的月光和直觉辨位,摸到刚才绥放夜明珠的书架,抽出机关书,暗格应声而显,夜明珠躺在里面,幽幽散着光。
流枫偷笑着拿起夜明珠,正准备离开,突然,屋内亮起灯。
他惊眸回首,却见绥正懒散坐着托腮看他,眉眼含笑,只是这笑意不含善意,反而带着讽刺与玩味。
她身后是一个和尚外加罗刹门众徒。
流枫下意识想逃,却发觉身体虚软,内力运转不起来了。
他瞪着绥宁,咬牙切齿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绥宁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擒月替她道:“一点软经散罢了。”
流枫不敢置信,“你明明也摸了,为什么你没事?”
绥宁这才分了一眼给他,只是这一眼太过侮辱人,这分明是看傻子的眼神!
擒月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虫,同样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道:“不摸怎么下软经散啊,傻子!”
流枫还是不相信,“你不是出去了吗?”
擒月道:“你看见门主出去啦?”
流枫哽住,他确实没看见,只是听见了声音。这么说来,这些人一直在这,只是他太过自大,居然没察觉。
绥宁不想再听白痴讲话,她挥挥手示意将人带下去。
流枫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栽了,直到被人带下去还是那副吃惊恼怒的表情,画面让人忍俊不禁。
绥宁对令采颜道:“明日去审审他,这么蠢为什么还要做江洋大盗?”
令采颜答“是”,心道shā • rén诛心。
第二日,令采颜果真去审了。
罗刹门的地牢阴暗湿冷,老鼠爬虫到处都是,守卫里三层外三层,将地牢包围的严严实实,就是插翅也难飞,且里面关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是以流枫来到这心里就已经害怕了。
以至于令采颜审他不费吹灰之力。
令采颜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手里拿着鞭子,下巴扬了扬,“说吧,为什么偷东西?”
流枫闭紧嘴,觉得自己应该有一些骨气。
令采颜挥鞭一扫,鞭子“啪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