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考试的时候,来龙江县考试的人特别的多。
还有许多别县的,毕竟是小地方,姻亲关系也多,反正改一下户口也容易,之前龙江县没有县令,那些读书人也是把户口迁去了别的县,如今别的县迁过来也不麻烦。
县试都是县令出题,林湖想了想,结合了他在姑苏参加县试的考题,酌情的降低了些许的难度,而且只林湖一人出题,完全杜绝了题目泄露的可能。
考试结束后,考生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
“这题目也太难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做。”
“可不是,太难了。”
“我真的来错地方了,听我的那些同窗们说,今年昌河县的题目并不难,我如若没来这里考试,说不定就过了。”
“想什么呢?只有在龙江县参加了县试,过了之后才可以去龙江县的县学念书。”
“是呀!龙江县的县令是正经的科举一甲探花出生,他出的题目水平自然高,你如若还想往上考,就最好来龙江县。”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虽然这次题目难,但是也说明了县令大人的水平是真的高,而且县学是县令大人亲自给学生授课,正经的进士给你授课,你知道有多难得吗?听说好多外县的秀才都在打听要如何进入龙江县的县学念书。”
“县令大人不是要忙于公务吗?他哪里有那个时间门天天授课?”
“县令大人忙碌的时候,就是县令夫人帮县令代课。”
“啊!女人给咱们授课?”
“女人授课怎么了?县令夫人是县令大人的师妹,被县令夫人教导的那两位秀才都说县令夫人的学问极高,可惜不是男儿身,所以县令大人才让其夫人帮忙代课,只要能学到学问,还在意什么男儿女儿,而且你能不能考的中还是一个问题,县令说了,只录取前二十名,你看看这次来龙江县考试的人有多少。”
林湖可没管外头如何议论,他现在看着考生的试卷只想皱眉头,他难度已经降低了,没想到他挑选二十个人来都困难。
林湖也只能矮个子里拔高个,文笔差不多的就看卷面看字迹,最后终于是选出了二十个。这二十人都选择进入县学开始学习,之前的学生见有新人来了,也多了危机感,下次廪生是真真正正的通过廪生考试选拔出来。
对于良性竞争林湖是支持的,对于恶性竞争,林湖是坚决打击的。
之前过了县试的考生心里着急,童生们也着急,他们人数虽然现在只有六人,想必很快下面就会有人追上来,如若超过十人,他们也有人遭遇失去廪生的名额的可能,一时之间门,县学的学习氛围变得极强。
两位秀才心里也着急,可是他们着急也无用,从童生到秀才可能只需要跨越一步,可是从秀才到举人,那可是要跨越一大步,考到了举人,他们这才算是真正的跨越了阶级,到了士的阶级,而要跨越这个阶级,真的太难了。
而且到了举人,才能算是林大人的学生,他们现在虽然是在县学念书,林大人和林夫人也有教导他们,他们可不能真正算得上是林大人的学生。
很快新考入进来的学生也知道了,只有考到了举人,他们才有机会向林大人拜师,如今林大人虽然教导他们学业,可是不代表他们就是林大人的学生,他们想要往上走,真的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随着新的学生入学,这个消息也传了出去,对此林湖也没介意,读书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傲气,他说只收举人为徒也没人敢说什么,只能感叹一句不愧是读书人。
县试之后,又到了春耕的时日,林湖如年一样主持春耕的仪式,今年的官田再没了去年荒败的景象,今年的官田只种了去年产量不错的两种粳米。
如若产量确实不错,他种得多,那就有更多的谷种分下去。
春耕的仪式才结束,张会长他们便来询问林湖今年什么时候办集会的情况,去年年末的那场集会,真的把他们给刺激到了,实在是太疯狂了,短短三日,就相当于以前一整年的收益,他们自然是想继续。
知道他们尝到了甜头,所以这样迫不及待,林湖想了想,定在了四月十五,四月十五,农忙都已经结束了,不会耽误农活。
林湖定下了日子,几个会长欣喜若狂,连忙表示他们回去准备。
就在林湖策划新一场集会的时候,四个县的县令给林湖引荐了几个人,是来自隔壁府的商人,他们也想来这里参加集会。
去年特别是年末那场集会,真的传的很远,商人们的嗅觉向来是最灵敏的,他们敏锐的觉察到了商机,所以找了关系,齐府其他四个县的县令搭桥,想和林湖搭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