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这是生的还是一个男孩,林湖依旧不用费心想名字,他大哥早就取好了,叫缇玉。林湖连忙打发人去京城报信。
此时的林母身体已经特别不好了,入冬之后她的病情就加重了,贾敏日日在林母床前照顾,可是林母的身体依旧是支撑不下去了,身体每况愈下,太医说,很大可能撑不到明年入春。
林母的病林如海并没有告诉林湖,害怕他伤心,林湖太年轻了,容易冲动,他害怕林湖一时冲动跑回京城,宫中还传出消息,太上皇的身体情况越来越好,他害怕林湖跑回来会撞到太上皇的枪口上。
林如海把江月再次平安生下孩子的消息告诉了林母,林母虚弱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这下你们两个也安心了,咱们林家有两个孩子了。”
贾敏心中觉得愧疚,都是她不好,没能生下相公的孩子,也没能让婆母抱上亲孙子,是她太不争气了。
林如海眼睛红红的,“抱歉母亲!儿子这把年纪了,还让母亲牵挂,是儿子的不是。”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过得开心就好,我也只是瞎操心,我不在了,你们兄弟也要守望相助,你别忘了,早些把你弟弟从青州接回京城,那地方那样冷又那样偏,我想见他都见不到。”林母伤心极了,当初那么小的孩子在她膝下长大,一走便是三年多,她想见儿子都见不到。
“好好好!母亲放心,只要有机会,儿子就会给湖哥儿在京城谋划。”林如海连忙保证道。
林母捧着林湖写来的信流泪,她恐怕是等不到那个孩子了。
林母身体越来越不好,十一月的时候,林母再也支撑不住,再也等不到林湖回来了。
林家挂上白布,林如海也递交了丁忧的折子,但是林如海丁忧的折子被夺情了,恩科的进士都还没成长起来,皇帝手中能用的人不多,这时候还让林如海丁忧,那真的是自断臂膀,司徒琛没有糊涂。
林湖陪着缇玉玩着,突然感觉心里刺痛了一下。
“怎么了?”江月注意到林湖的脸色不对,担忧的问道。
“不知道怎么了,只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林湖把孩子交给了荷娘,荷娘之前是绛玉的嬷嬷,如今又变成了缇玉的嬷嬷,照顾着缇玉。
林湖坐了下来,只觉得心里慌慌的,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要紧吧!让大夫来给你诊脉?”江月不安道。
“没事儿!可能没有休息好吧,我睡一会儿应当就好了。”林湖道。
“如果不行还是要看大夫,你别硬撑着。”江月十分的担忧,他家夫君身体一直都很健康,怎么会突然不舒服?
林湖应下了,他宽下外衣躺在床上,开始闭目养神,没一会儿确实睡着了,一向睡眠质量不错的林湖坐了一个梦,梦到了林母正在向他挥手。
林湖猛的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的眼泪流了下来。
“怎么了?”江月走了过来,温柔的摸了摸林湖的额头,并没有感觉到他有发热,江月担忧的看着林湖。
林湖坐了起来,一把将江月抱在怀中,道:“我梦到母亲了,母亲在我招手,是不是母亲那里出现了意外?”
江月回抱住林湖,安慰道:“不会的,母亲有哥哥嫂嫂在照顾,一定好好的在京城等着我们回去的。”
林湖死死抱住江月,久久的不肯放开。
或许是林湖有了心理准备,收到京城来的信件,告诉他林母已经去世的消息,林湖并没有特别的激动,他十分冷静的写了一道折子,丁忧的折子,这道折子被司徒琛给压了下来,太上皇如今身体越来越好了,甚至还能在宫人的搀扶下出来走走,他现在并没有和太上皇对抗的实力,朝中大臣还都是向着太上皇的,林湖如今回京城,他护不住他。
司徒琛把林如海叫来,把林湖的折子交给了他,林如海叹了口气,骂了一声,“这个小混蛋,做事儿就是这样不计后果。”
“如渊和林老夫人感情很深,如渊还是重情的性子,还望林大人好好规劝一下如渊,让他先好好呆在青州,等机会合适,再回京城。”司徒琛道。
“陛下放心,我会好好和他说的。”林如海连忙保证道。
回府之后,林如海就让林管家带着他的信以及戒尺亲自去一趟龙江县,林管家也不敢耽搁,收拾了行李就往龙江县赶。
林湖红着眼睛把林如海写的信看完,信中让他安分一些,让他好好呆在青州,母亲临终前都记挂着他,害怕他出事,如若她不管不顾直接回去京城,母亲在地下都不得安宁。
林湖捧着信,哭得像一个孩子。
林管家将戒尺交给江月,道:“二奶奶,老爷吩咐您,如若二爷再有这样不成熟的想法,您就用戒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