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翊:“……打不过。”
绥宁将包裹随意甩在肩上,大步跨出门,向后摆手,道:“那就我去。等我消息。”
绥宁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方翊依旧伫立门前望夫石似的朝着她去的方向望去。许久许久,他转身回了屋里。
前夜刚下了大雨,道路泥泞,每走一步都深陷泥里难以挣脱,难走的很。
绥宁轻功用的得心应手,很快进了山。
山里密林遍布,上空茂盛的树冠层层盖住,几束阳光从叶隙中勉强挤进来,投在地上形成光斑。林间光线昏暗,寂静无声,时不时传来几声鸟鸣虫鸣,将诡异气氛拉到顶峰。
绥宁缓步走在其中,看似不经意,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遽然之间,她面色一凝,猛地借力飞身上了最近的一棵树。
但见一只大虫冲到树下,张开血盆大口朝绥宁猛啸,叫声震天。那畜生生的膘肥体壮,锋利牙齿牢牢镶嵌在血红的齿床上,四颗尖牙交错分布,顶端闪着寒光,叫人不寒而栗。此时它四爪用力扣着粗壮的树干向上攀,绥宁甚至闻到了恶心的血腥味。
她微微眯眼,在大虫即将咬到她时一个猛踹,将那大虫踹翻在地,并趁机下树。
她撩开衣衫将绑在大腿上的匕首抽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扎向那大虫。
大虫吃痛,仰天长啸,翻身撞向绥宁。绥宁一个闪身绕到背后又是一刀。
这刀正好插在大虫的七寸上,它趴在地上死命挣扎,绥宁一手摁在大虫脑袋上以自身重量压住它,另一只手用力,刀横向划开了一个更大的口子,鲜血喷涌而出,有几滴洒在绥宁的面上,握刀那只手的衣袖尽数染红。
身下的动静渐渐细微,直至一动不动,大虫一命呜呼。
绥宁面无表情地擦拭着刀刃,视线触及到染红的衣袖时动作一顿,两下将那块布料割下丢弃。
刚才周旋当中,她眼尖发现了大虫腹部有一道伤,像是刚添没多久,她猜测应是方大成遇险,争斗过程中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