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先前不是写过话本子嘛,写的挺好,上面的许多我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如,今夜我们来一一验验真假好不好?”
她嘴上说着好不好,动作却是不容拒绝。
床摇晃至后半夜,方翊筋疲力尽,气若游丝。他费力推了推绥宁,“累……”
绥宁安抚地拍他两下,“没事,我不累。”
方翊双眼无神,欲哭无泪,嗓子说不出一句话,心中仰天呐喊:可是我累啊!
早知道是这个下场,他怎么也不会单独跑去的。
一夜未眠,两人体力的差别就显现出来了。方翊哪哪儿都疼,动都动不了了,绥宁却是神清气爽,红光满面。
“喝点水。”
方翊借力坐起来,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水,冒烟的嗓子终于得到舒缓。
绥宁放下茶杯,将他抱到自己腿上,“给你擦药,不要乱动。”
方翊软绵绵靠在她肩头,心道自己被她折腾地半条命快没了,哪还有力气动啊。
绥宁剥开他的衣裳,看着满身的战果,难得的有些做过火的愧疚。
手腕、膝盖、脖子,露出来的地方都是肿的,更别说掩藏在衣服底下的肌肤。
昨日一个姿势保持的太久,多亏了绥宁一直捞着他,不然骨折的手腕得肿成馒头大。
他一连几天没出门,吃穿全靠绥宁,感觉自己离废人不远了,绥宁倒是乐在其中。
整个罗刹门最闲的怕是就他和擒月了,反正令采颜会包揽他的所有事务,日常便是和方翊闲聊。
“你没事吧?”
方翊使劲往上挪挪,在他的帮助下靠在床头。
“没事没事,别担心。”
擒月犹豫片刻,欲言又止,话在舌尖转了几圈,只道:“门主她,没对你做什么吧?”
方翊奇怪,道:“没什么啊,她能对我做什么。”
擒月挠了挠脸,“哎,没事就好,她那天脸色怪难看的,我就是怕她……”
方翊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擒月道:“你是不知道,你受伤的第二日她亲自去地牢审讯了,还不许人跟着,出来的时候满身是血。她好没这样了。”
方翊道:“她以前经常这样?”
擒月道:“那也不是,她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去,其他时候都交给我们去做。不过,自从你来之后,她就再没去过地牢。”
方翊道:“我知道了。别担心,她对谁出手都不会对我出手的。帮我拿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