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房主是个玩摇滚的女孩,满世界的跑没个定点但又不想房子空着浪费才挂了出租,没成想却因为朝向不好和太久没人住一直都没有租出去,这可把她愁的啊,偶尔有一次她回来和许见面对面的碰上,那时候许见已经火了,那女孩又是个自来熟,直接拎着啤酒就去了许见家里,上头了就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哭着自己这些年多么苦,娱乐圈多不好混,房子多么难租,说到情深处还要许见附和她,许见虽然点头,但她细想来自己好像没吃多大的苦头,进圈半年就因为这张脸火了,但为了安慰女孩许见还是很痛心疾首地点头:“是啊,难混,多不容易啊。”
“行啊,南方,房子租出去了。”许见随意地蹬掉高跟鞋,赤着脚走到酒柜边开了瓶红酒。
南方这会儿正拎着箱子从机场里走出来,呼呼地风声堵住了话筒,她的声音细碎地钻着缝儿传过去:“是啊,哎对了,你今天在剧组过除夕嘛?”
“我在公寓。”许见青葱般的手指托着高脚杯轻轻地晃着,红色的液体像正在经历狂风暴雨的海面,正如她的血液,几乎要沸腾起来。
“等我!”南方那边的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关车门的声音,风声被关在外,她的声音也清晰了起来,“我回来过年了,原本想着房子租出去了就在酒店过年来着,你在家我就不去了。”
“好啊。”闻言许见开始低头找起尘封已久的大瓶醒酒器,她自己喝是不在意这些的,既然有朋友要来那还是庄重一些吧。
南方是在一个半小时之后到的,她提着到腰上的行李箱,背上还背了个吉他,许见连忙去接,却因为太沉差点闪到了腰,嗔怪道:“你这行李箱是装了石头嘛。”
南方是个长相很可爱的妹子,这会儿鼻头冻得通红更惹人怜惜了,她揉了揉冻僵的手指,反驳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上次我帮你提东西,胳膊都差点断。”
许见没忍住rua了把南方的脸蛋,拿着预热好的暖手宝塞过去,宠溺得笑着:“好好好,快点换衣服,洗手吃饭。”
南方俏皮地朝她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是。”
或许是香薰氛围太好又或许是两个人各有心事,她们很快就双双喝醉,许见和南方依偎在落地窗前,外面霓虹闪烁,两道街边得红色中国结渲染着过年的氛围,却没有一盏灯是属于她们两个的。
南方显然已经喝大了,双手环着许见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胸口,温热的泪染湿了她单薄的衣服,她带着哭腔说着:“见见,我想我爸妈和奶奶了。”
南方是个苦过来的,十岁时父母因为车祸去世,年迈的奶奶撑起了抚养她的义务,可好景不长奶奶在她高一那年患上骨癌,发现时已经晚期,她四处借钱最后也没有留住奶奶的命,后来成绩优异的她选择了放弃考大学去打工还钱,偶然间有个星探发现了她发布在网络上的歌曲deo签约了她日子才终于好过一些。
她轻轻抚着南方的后背却没有说出一句安慰的话,许见看着被绚烂灯光映照得更加萧条的黑夜,轻启薄唇,喃喃道:“妈,我也想你了。”
——
次日清晨,楚风在睡梦中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一睁眼,果然是!
江昼的脸突然放大在他眼前,楚风的呼吸猛地停了下来,下一秒便伸出双手推了他一把,惊恐地站了起来,用一种自我保护的姿势站着:“你干嘛,江昼,我告诉你,我不喜欢男人。”
江昼被堆倒在地也不恼,反而笑嘻嘻地站起来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满脸期待地问道:“帅不?”
“啊?”楚风脑袋上冒了个问号,这哥反常!这哥不对!他眯着眼睛看着像发情的狼狗似的江昼,食指和拇指捏着下巴,质问道,“你不对啊,你以前可不这样,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
“江昼你混蛋啊!你昨天还在因为许见不理你而痛心疾首,今天就找了别的女人了,亏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深情好男人给你出主意追女人呢,你等着,我现在就要去剧组告诉许见你是个什么东西!!!”
“不是是见见今天中午邀请我一起去吃饭,我想穿的帅一点,你觉得咋样?”江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眉,“你帮我把把关。”
“啊?”楚风还沉浸在怎么打死这个狗男人的情绪中,突如其来的反转差点把他的cpu干炸,“许见?”
“对啊对啊,”江昼又转了一圈,“我帅吗?”
“许见不是让你不要出现了吗,怎么还找你吃饭?”楚风向后撸了把鸡窝般的头发,认真的给他提供意见,“你约会还穿着西装,谈生意吗?换个阳光年轻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