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韵还记得自己知道店名时,调侃她,“为什么不用你名字里的粒做店名?”
当时林粒芝带着副黑框眼镜,手里抱着本账本,从装修的工人中挤出来,眼睛亮亮地说了句,“因为这是我对这个世界上所有女孩的祝福。”
顿了下,她又说,“愿你历尽万番艰难,仍有扬帆起航的勇气——”
“如果岁月太长,我祝你好运常伴身侧,星辰常亮你头顶。”
温清韵到刺青店时,林粒芝正在画刺身图纸,太过投入,连好友给她发消息都不知道。
林粒芝这家店开业时间不算久,平常生意也一般,但她这回似乎是真的找到了人生中热爱的事业,一头扎进里头去,热情远比当初在苏州开小酒馆时高。
视线里的女孩握着只笔,漆黑的眼睫毛垂下,一副认真到不行的模样。
温清韵也是才想起来,距离上一次看到林粒芝哭,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了。
和蒋砚结婚后,林粒芝没有再掉过一滴难过的泪水,她在蒋砚的爱里自由快乐,做着以前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从前哭着说再也不要受爱情的苦,要成熟到能独当一面,如今她真的再也没有受过爱情的苦,也学会了独当一面。
不同的是,只要蒋砚在,她就永远是那个需要人疼的小姑娘。
温清韵眉心动了下,唇弯着,凑上去看林粒芝新画的图案。
林粒芝还以为是客人来了,连忙抬起头来,嘴角翘着温柔的弧度,“欢迎光……亲亲宝贝?!你怎么来了?都不和我说一声?”
温清韵被她惊讶的表情逗笑,忍不住上前揉了一把她的脑袋,“我给你发消息了,某位刺青师太过入迷,没有看到呢。”
林粒芝被叫地有些不好意思,“我的手艺还没有很好。”
说着,她将图稿收起来,“我带你去吃这条街的美食!”
温清韵笑着摁住她的手,“我是来纹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