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墨愣了愣,看到太子不耐且阴沉的眉眼,一下子明白过来,连忙道:“好的,好的,殿下稍等。”
叫人去抬水时,花子墨还特意叫了两个宫女来伺候。
结果被太子怒吼道:“花子墨!!”
花子墨连滚带爬地扑进去,连忙跪在地上。
太子阴翳地瞪着他,沉声道:“你的手脚是断了吗?孤要别人伺候,你是不是想死了?”
花子墨吓得心肝狂跳,一边打发了那两个宫女,一边去伺候太子。
结果太子直接给了他一脚,沐浴时还不忘威胁道:“你下次再自作主张,孤要你的命!”
花子墨一边收拾,一边后怕道:“殿下别骂,奴才再也不敢了。”
太子还是很生气,冷冷道:“把被褥烧了。”
花子墨连忙照做,丝毫不敢耽搁。
太子沐浴后,连早膳都没用就启程回京了,走得很急。
……
元宵节后,春风还是很冷。
偶尔下的几场雨,到是让整个山川地脉都换一个样。
嫩绿的草芽从土里钻出,借着阳光和雨露疯狂生长。山上,翠绿的叶片下,一朵朵娇嫩的花儿含苞待放,悄然生长。
直至二月初,已有红艳艳的杜鹃挂在枝头。亦有满树的桃花争奇斗艳,美得仿佛又落了一场雪,远远看去,粉白如雪,姹紫嫣红,天地间焕然一新,四处彰显生机勃勃。
而最美的,当数行宫内的梨花。
梨花清新淡雅,簇簇相拥,一树宛如天落雪,一夜宛如柳絮飞。远观犹如落在雪山之境,细看犹如醉梦花海。
王秀叫人搬来几张躺椅,最喜欢就是在树下,晒着从缝隙中洒落的太阳,然后悠闲地看着话本子,困了就浅浅睡上一觉。
日子过得悠哉惬意,回京之期也迟迟提不上日程。
直至二月十七日,王秀正在树下小憩。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一股熟悉的气息逐渐靠近,然后又渐渐远离。
她一开始并没有在意,以为是自己想念某人,有点魔怔了。
谁知道,下一瞬,一张略微冰冷的唇瓣贴了上来,当即把她吓了一跳。
可王秀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一双大手牢牢捂住她的眼睛,紧接着,炙热的吻裹挟着重重的欲念,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王秀挣扎着,推也推不开。
很快,来人抱着她,推开了一扇小门。那是院子里的杂物间,平时用来堆桌椅板凳的。
王秀被摁在桌上,微微的凉和心里的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终是忍不住低声呵斥道:“陆云鸿,你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