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知道她不过是无奈妥协,其实心里还是惦记陆家的,便嘲讽道:“你这个人,该上门讨主意的时候,闷不吭声。不该上门讨主意的时候,又急匆匆跑来,得到了结果还心有不甘。”
“我若是你,当初就果断让盈盈跟高家断绝关系,改了你的姓。再将高安安的姓也改成她亲生母亲的,你愿意为女儿豁出去,未必不能替盈盈求一个县主之位。到时候就算你不能照拂高安安,至少她有一个县主的亲妹妹,别人就不敢小看她。彻底和高家断绝关系后,别人知道她的果决狠辣,也不敢轻易提起这桩旧事,还会有什么流言蜚语在?”
“你做事优柔寡断,该争取的不争取,不该争取的死惦记不放,怎么?你还是小孩子吗?喜欢什么东西多看两眼,在乎你的人就应该去替你买回来?”
“燕阳,你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你难道不明白,自己立不住,靠谁都没有用?”
燕阳郡主醍醐灌顶,又十分遗憾道:“高鲜当时那么坏,我哪里敢去替他的女儿请封?”
长公主冷笑道:“对啊,你就记得盈盈是高鲜的女儿,就没有想过你只有她一个女儿?”
燕阳郡主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错过了良机,叹道:“长姐,我不是你,你和皇上是亲姐弟。”
长公主嗤道:“你要这样说的话,你来找我干什么?我是你亲姐姐?”
燕阳郡主被堵得脸红,目光闪烁着,越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长公主也没有惯着她,而是站起来道:“我答应盈盈的事,我会做到,前提是你同意把高安安的婚事交给我,但是你现在已经不信任我了。”
“那就这样吧,你回去自己想,想清楚想明白了,长公主府你随时可以来,想不清楚想不明白,还是觉得我不帮你是因为我没有像亲姐姐那样照顾你,那你永远都不要再来了。”
燕阳郡主第一次见长姐说这么重的话,这是要跟她绝交了,她当即被吓得目瞪口呆。
可长公主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就回房去了。
燕阳郡主一个人在花厅里坐着,脑袋嗡嗡嗡的,仿佛失去了最为重要的依仗,前路渺茫,竟然有一种飘忽的虚浮感。
等她起身时,因为身体一下子没有平衡力,猛地摔倒。
这一摔,燕阳郡主倒是清醒了许多。
她走出去,看见她的吕嬷嬷叹道:“郡主,请恕老奴多嘴。”
“那高家的大小姐是您把她捧得太高了,你试着轻轻放下来看,她除了是高鲜的女儿,便是盈盈小姐的大姐姐,可女子家,成亲了便首先顾着自己家,所谓姐们之情,还有夫家重要吗?”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