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道:“太子哥哥对我们也不是没有手足之情的,说到利字当先,我和哥哥现在又能帮他做什么呢?爹,凡事不能往好坏处想,也不能只想好处。但我知道,太子哥哥顾全大局,心地仁厚,我不能让他失望。”
刘青看着怀里的罐子,心也像是尘封在其中的银票一样,经年累月的,除了他记着的数,其价值他已经不太清楚了。
他只是想着,为儿子留一条后路。
当然,他也想要搏一搏。
可惜大儿子不知天高地厚,一心想和陆云鸿叫板,这无疑是自讨苦吃。
小儿子是个孝顺的,心地也比较善良,但也有自己的坚持。
不能顺着大的,也顾不着小的。
刘青抱着罐子,无助地笑了起来。
刘长武从后面轻轻抱住他的肩膀道:“爹,你别这样。这个世上能出几个陆云鸿呢?朝堂有他在,魑魅魍魉都要掂量掂量,巡查暗访的官员今天在河南,明天就说在河北,各地的官员都绷直了身体,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盯上了。”
“天下太平,诗酒常兴。您喝醉倒在外面,我们找人去抬就是了。可若真搅得这时局动荡,长街流血,风声鹤唳,大家的日子还怎么过呢?”
“怀恩侯府李家是幸运的,但转念一想。其实当初的忠勇伯府郑家也是这样起来的,凭什么郑家可以,别人家却不行?”
“一辈子不能出人头地也没有什么,我们现在站的位置,上可达圣听,下可查民意,如此良机,真的要因为弄权而错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