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年闻言,这才掉头往状元街赶去。
陆欣然不放心,回家还找了钱总管,让他带着人去帮忙。
但实际上整个状元街的人,都听从赵安年的调动,梅兴生不敢回梅家,怕连累梅家,所以很快就被抓了。
至于郑长文,他还喝着闷酒呢,猛地被泼醒,看到赵安年时以为自己在做梦。
结果下一瞬,等待他的就不是冰水,而是热水。
一冷一热的刺激下,郑长文立即就醒了。
他看着阴沉的赵安年,被拖上来的梅兴生,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但还是装作奇怪地问道:“赵大人这是干什么?我喝酒也犯法吗?”
赵安年道:“你这些话当着太子的面去说啊?”
“带走!”
赵安年说完,手一挥,下面的人一拥而上。
郑长文心里咯噔一声,不妙地怒吼道:“你说的什么意思?赵安年,你说清楚!”
赵安年冷嗤,目光阴沉。
……
陆家。
经过冷水反复浸泡的太子,已经缓过一点神来。
只是浑身都使不上力气,也浑噩得很。
因此王秀来的时候,他都只能听清楚声音,看不清楚人脸。
凭着一点模糊的人像,他崩溃地喊着:“义母,救我,救救我。”
计云蔚在一旁抿了抿唇,心想陆云鸿这招真是妙,让太子看不清楚增强恐惧感。
不然的话,恐惧感有没有他不知道,反正太子肯定能看出来他在强忍着笑。
但很快,他笑不出来了。
因为媳妇看了一眼王秀的背影,狠狠掐了他一把,示意他装也装得像一点。
下一瞬,计云蔚借着疼痛低泣,一脸悲痛道:“都折腾好久了,你们再不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嘤嘤嘤……”
计云蔚哭着跑出去了。
但长公主看他跑那么快,非常有理由怀疑,他是怕继续待下去会笑出声来。
王秀刚想问点什么,回头就恰好看见计云蔚冲出去的背影。
好在这个时候陆云鸿进来了,她才觉得有个可靠的人了。
“怎么回事?中了药多久了?”
陆云鸿道:“不久,大概半个时辰。药效应该才刚开始发作……”
太子一听才半个时辰,而且药效才刚开始发作,顿时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王秀替他把脉,闻言蹙着眉头道:“不太像。”
“那我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