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老太太硬是塞给张氏十两银子。
张氏不收,老太太便言:是给旭哥儿补身子的。
作为张氏独子,张旭自小被寄予厚望。只是他身子骨不好,每每考试都要病倒,总是张氏的一块心病。
张氏没再推脱,嘱咐老太太有用得着她的地方随时招呼。
从张家回来,老太太开心得合不拢嘴。她越发觉得张氏可交,短短一下午时候,她便从一个两眼抹黑的种地小白成为理论丰富的农学专家。
“娘,什么事这么开心?”丛氏端着个脸盆从老太太面前经过,忍不住多了句嘴。
胡老二这些天回来得频,夫妻俩蜜里调油,丛氏整个人容光焕发,瞅着比以前漂亮许多。
漂亮归漂亮,这性子最是刁蛮。
老太太睨着她,“家里要播种了,再过几个月就要有收成,怎么能不开心?”
老太太不冷不热,丛氏则热情洋溢:
“当然开心。有娘在,万事不愁。”她嘴角一扬,从里到外透着乖巧。
自从老太太把胡广茂送进学堂,丛氏对老太太打心眼里感激。儿子是她的立足之本,将来有了好前程,她这个当娘的也跟着沾光。
丛氏最近也没惹事,对老太太更是毕恭毕敬。
老太太摆摆手,吩咐:
“去把人都叫来,有个事要和你们讲。”
胡家人有一个算一个全被召集到内院。
今年不同往年,胡老四在外学徒,家里的地只留胡老三照料。胡家三十亩地的播种绝非小工程,哪能紧着胡老三一个人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