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时,江宴想停下来为童不惑找郎中看伤,但被拒绝了。
按照童不惑的原话来讲“我瞎过一次眼,知道它没救了,抹了伤药死不了”。
但江宴想到童不惑接下来的重任,不免惋惜:若童管事没有双目失明,光凭亲手献上烈酒方子,必定得到莫大的奖赏,前途无量。
江宴有心想去城中再找找郎中看一下,这时,苏府门前的护院认出了江宴。
“来者可是江知府?”
“正是,我有急事找刺史大人,他可在府上?”江宴翻身下马,又亲自去扶童不惑。
护院看到这一幕,颇为惊奇,等到江河下马拿走行李后,连忙让人将两匹长途奔波后,累得快倒地的好马牵下去喂食,一边引着三人慢慢往府里走,一边说着。
“江知府来得真巧,大人下午刚从嘉兴府办差回来,休息了一晚,今早正要去邻县监督修渠保收一事。”
“刺史大人可真是大忙人。”江宴不由庆幸自己运气不错。
走进大厅。
一个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轻薄便服长衫、头顶束发裹着布条,中间插着细竹,长着国字脸颇为威严的中年男子,正手拿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动着。
此人正是江南道刺史苏瑞。
隔着老远,苏瑞看出是江宴前来,赶忙站起身来迎上前去,未语先笑,还未开口,却见江宴搀扶着一个双眼覆盖着染血白条的男子,颇为惊讶:“江兄,这位是?”
“坐下说。”
江宴熟门熟路地越过苏瑞,扶着童不惑坐在门口处,又亲自给童不惑斟了杯茶后,自己也灌了一口,这才感觉活了过来。
他把剩下的一壶递给江洋,对着正在打量童不惑的苏瑞解释:“苏兄,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次前来,是求苏兄帮个忙。”
苏瑞知道这位同窗好友,哪怕有自己这个人脉,也不会利用。
这么多年来,二人之间还从未用过“求”这个字。
哪怕是上次写举荐信,江宴也只是请他安排一下,“求”这个字,说明事情比往金陵府塞江宴自己看中的人这件事,还要严重。
苏瑞想到黄巡抚久滞金陵没有挪地方,静娴郡主与安侯也在此地,心道:莫非是晋王与康王之争,涉及了江兄,想请他当说客让两位王爷不要再拉拢江兄?
“你展开说说。”
苏瑞坐在上座,给自己倒了杯茶。
刚抿了一口,便听江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得到一个秘方,可使金陵府每年的赋税增加至少两成……”
“噗……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