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别回头,我在身后!”
“娃娃快快快,来来来,爷爷牵着你。”
幸运的是那黑衣人虽然会武功,不过身上的伤看着严重的很,跑的也慢。
不幸的是,没路了,前面是断崖。
黑衣人追上来,捂着伤口喘着粗气说着:“跑啊,跑跑跑跑跑,跑个屁啊,老子就想要你们那个可以恢复伤口的药!”
曲爷爷护在曲晏身前小声说道:“娃娃,此人非奸即盗,不能给。”
“爷爷,我,我把背箱都扔了....子蛊在里面呢,而且那子蛊早就死了啊....”
曲晏看着眼前的黑衣人越逼越紧,不由得往后退步,谁知一脚踩滑直接掉了下去。
“啊!”
曲晏眼疾手快抓住边缘,曲爷爷听到声音赶紧转过身拉住她。
曲晏才七岁,体重也轻,刚上来半个身子,那黑一人也来抓住了她的左手腕,将曲爷爷推的一旁。
曲晏吓的挣扎起来,死活不上去。
曲爷爷见状赶紧又来抓住曲晏的右手,黑衣人左手持着匕首,这一推攘,匕首便滑过了曲爷爷的喉咙。
“爷爷!”
曲晏被黑衣人拉了上去,一只腿跪在地面,另一只腿还挂在悬崖边。
她左手死死的抠着断崖,双眼朦胧,她一个小女孩的力气,即使是个重伤的男人,也是比不过的。
曲晏满脸恨意上嘴死死要住黑衣人的手背,直接扯下大块肉。
黑衣人痛的大喊,直接让手撒开。
“我擦!你踏马!”
曲晏身体后倾落下断崖,她能看见泪珠是她下落轨迹中飘着。
落地瞬间的剧痛及腹部不知为何,仿佛被什么东西啃噬的疼痛。
曲晏痛苦的shen • yin,蜷曲着身体,片刻后她受不住这剧烈让她想死的疼痛而直接晕了过去。
身体下也只是一瞬间下落砸出的血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听到一个少女的叫喊声。
“啊!”
少女慌忙的跑来,试探鼻息:“居然还有气!”
“咦一一,这嘴里含的什么,真恶心。”
随后便被人吃力的抗了起来。
而后,少女是她的师姐,也是师傅收的弟子,他们一同习武,与师傅一起住在断崖之下。
曲晏想过无数次,要杀了那个黑衣人,可她并不知道那人的模样。
师傅的书房也有不少医术和一些野史书籍,野史她不感兴趣,每一有空便啃医术。
这一过便是十二年。
师姐满脸怨言:“凭什么阿晏比我小,比我后习武一年,还学的比我好,比我快,我二十年没出过这断崖了!”
曲晏男装束发坐在一边翻看着医术,头也没抬的问道:“为什么要出去。”
师姐皱眉看着曲晏:“我又不像你,每天只知道看医书,这一大半都是这十几年师傅给你带回来的。”
师姐转头看向一旁喝茶的师傅撒娇道:“人家就是也想进城玩嘛~”
师傅点了点头,师姐一脸兴奋,谁知下一秒师傅开口道:“既然如此,阿晏可以走了,出去看看外面,至于泠儿,什么时候学好武便可以去了。”
“啊一一救命。”
弦泠一脸痛楚悲痛的表情半倒在桌边:“师傅,泠儿将死时,唯一的心意便是,出这断崖,啊!”
弦泠颤抖的伸出左手,一副即将病死的模样。
曲晏合上书,右腿搭上左腿,似笑非笑的看着弦泠说道““师姐要死了?给你扎一针就能好,一针病除.。”
弦泠瞬间收起表演,离她一米远:“那倒不用了,被扎过一次穴位,那种感觉,我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清晨被薄雾笼罩,白雪覆盖的长安城若隐若现,亦幻亦真。
曲晏站在原本是一张空床的一旁,现已铺上被褥,上面还躺着一男子。
曲晏顿时觉得头都大了。
她确切的记得,子蛊忘记喂养死了。
他说,他失足摔死了,又莫名其妙的活了,随后仿佛是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他进城,看到曲晏时,他便知道,他是来找她的。
现在看来,子蛊也是不死蛊,因为没有用血喂养,也没有宿体,才产生了假死状态。
关于昨晚他跟着曲晏回来了,只因那句:“不是小生,是它让小生来找,是它要跟着。”
子母蛊,子母不相离,相隔太远的距离会让蛊反噬。
当初子蛊落在半路,母蛊便啃噬了她的胞宫,而后便没有什么异常。
现在子蛊醒了有了宿体,她不清楚子蛊反噬会发生什么。
于是,空床便有了人睡。
曲晏看着他,心有不悦:怎么说我也是女的.....
曲晏看着他,突然面容逐渐沉重起来,走上前翻过他的手腕。
极寒的温度让她的指尖微颤,且按压的极深才感到一丝轻微的脉。
随后掀开他的被褥,胸膛起伏却又平缓。
曲晏便轻拍着他的脸,男子艰难的微睁眼:“...小...生.......”
话未说完,他又闭上眼睡了过去。
“冬眠?”
男子的体温同尸体一般,曲晏不由得思索着。
这蛊需要血液喂养,否则陷入假死,若是将死之人吃下蛊,血液流失,子蛊无法吸食足够的血液,却依旧复活了他。
曲晏只能猜想是子蛊休眠,而他又是依靠子蛊活了过来,便会一起休眠。
曲晏走去推开了房门,重重的叹了口气,一瞬间极大的寒风夹杂着飞雪迎面呼啸而来。
“啊呀一一啊一一”
什么声音。
曲晏视线看过去,旁边言西正使劲的关门,风太大却关不上。
“给我一一关一一上!”
“嘭一一”
言西看着眼前的木门突然坏了,一下子就朝他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