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羚一族长觉得这绝不会是旧雪大人说出来的话。旧雪大人乃寒羚山的审判者,只分黑白,不讲情由。
犯了错就要罚,立了誓就要遵守,不遵守就必须承担后果,这是旧雪大人这么多年行事的准则,旧雪大人不会通融,不会同情,不会原谅,不会悲哀,不会理解世人诸多无奈之处。
可是吧,很多对雪山立誓的人,真的只是头脑一热,尤其是那些痴心男女,立誓永远不变心,可是人心总会变的呀,但雪山根本不管,它只认定你立了誓,违背了誓言就要死,毫无回转余地。”
这一番对雪山的描述,让天韵不禁想起曾经的师尊。
那时候师尊对她正是这样,只分黑白,不问情由。她偷了洛藕,所以要受刑;
谷梁浅因她而死,所以她要一命偿一命。就算偷洛藕是被人教唆的,谷梁浅是咎由自取,师尊对她也没有留任何情面。
那时候的师尊真的好冰冷啊……
可是……上辈子的那天,她和方路迷偷入饮冰殿,她吻了师尊,师尊却装睡没有阻止她……
一辈子的冷漠,只有这须臾的温情,天韵却总是不忘。
她为何不想想,或许是方路迷在骗她,或许那日师尊正在入定,或许那个吻本就是个误会。
“师尊……”
她喃喃地出了声。
“噢师尊!”雪羚十七乍起,“想起来了,我来这里是有事要找旧雪大人的!”
天韵看向师尊离去的方向,“可师尊已经走了很久了。”
“是啊是啊,都怪你们闹这出,”雪羚十七抖抖背上的雪,哗啦啦落了下来,“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