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清手脚麻利,把干净的白色中衣给娘娘穿好,拿过被子盖的严严实实。
康熙这才发话,嗓音低沉带着一点嘶哑,“进来。”
孙御医提着药箱进来了。
“皇上。”恭恭敬敬的跪下。
“给宓妃把脉。”康熙面无表情,气势威严。
琉清把娘娘手腕拿出帐外。
孙御医在上面垫了一块丝绢,把了一会儿脉,顿了一下道:“娘娘身上的皮外伤,有凝玉膏在,应该很快会消了印痕,其余的奴才开一副药方调理气血。”
琉清一颗心一直是提着的,听到这话,才放松下来。
御医说不严重,娘娘就是真的没什么大碍了。
“皇上。”外面领侍卫内大臣鄂伦岱求见。
康熙背负着手,走了出去,面上看不清喜怒,“事情查的如何?”
鄂伦岱感觉周围冷嗖嗖的,像是无数寒风吹来,单膝跪地,“回皇上,偏殿梁柱上放了一个花瓶,花瓶不可能无故掉落,奴才猜测,应该是有人拿根长竿把花瓶捅了下来。”
“在周围墙角,发现了一粒拇指大的铁珠,从偏僻角落里也找到了一把弹弓,花瓶并未是落地时才碎的,而是在半空就被人用弹弓打中,碎片四溅,更加容易伤人。”
“花瓶要是坠落到地上摔碎,碎片溅起不了多高,如在半空那就不一样了,尤其刚出屋,那一瞬间的迸溅,足以将人毁的面目全非。”
康熙听完,背负在身后的手,越加捏紧了拳头,“人抓住没有?”
鄂伦岱低头,“从前殿井中,打捞出了两具身穿太监服尸体,奴才还在继续往下查。”
“明面上继续查,暗地里去抓两个小太监,让他们招供签字画押,指认惠妃。”康熙转了一下大拇指带的玉扳指,平静道。
惠妃以为毁了证据就行了,查无可查,最后会不了了之。
伤了他一直护着的小姑娘,怎能这般罢休!
他是皇上,要定一个人罪,无比简单!
鄂伦岱瞳孔微缩。
“下去办。”
皇上蕴含浓重威压的一眼看来,他头皮发麻,深深叩首,“奴才遵命。”
……
数日后,惠妃看着摆在面前的人证物证,简直要疯了。
没错,事情是她做的,证据却不是这,这分明是伪造的,是蓄意的陷害!
“皇上呢,本宫要见皇上。”惠妃大喊道。
明黄色龙靴踏了进来,进来一道深沉莫测的身影。
“皇上,嫔妾是无辜的。”惠妃忙扑过去想要求情,被御前侍卫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