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勤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既来之则安之,他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青年,总归没有嫁作□□的想法,等于策来再做打算吧。
如此想着,他便起身看看周围用木头做的房间,面积不大,装潢也是极简单。只打了一张桌子和两个椅子,除却床头立着两个柜子,唯一出众的就是墙壁上挂着的一大块虎皮。
他捏了捏手心,看来还是个穷苦人家。
正说着,门口传来响声,一个穿着布衣的男人推门进来,瞬间遮挡住了不少光线。
突然的侵略感让姜勤脚步微微后移,为了接下来的谈判他决定先发制人,“于策是吗,我不知道我到底多少钱卖过来的,但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不可圆房。”见人没动静,他继续说:“你也别想着和我圆房,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行不。”
于策没有应声,甚至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而是走到床上躺下。
一连串的动作下来,姜勤觉得这是达成协议了,慢慢走上去,“我会慢慢还给你那些钱,家里的事情我也会帮忙,所以你不亏的。”
于策闻言坐起身横扫了他一眼,吹灭了灯。
见此,姜勤内心就当他同意了,脱了外衫爬进去,又给自己盖上被子,小声说:“先借用一下,以后会还给你的。”
翌日,姜勤醒了,睁开眼愣了半晌才适应环境。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不知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走出房间,去厨房摸索了半天发现锅里空空如也。看着屋脚的米缸,他走过去揭开。
嗬,见底了。
姜勤盯着露出的底部陷入沉思,片刻后又盖了回去。还是扯点覆盆子饱腹吧。覆盆子容易找,姜勤上辈子出门考察也吃过不少。临溪的灌木丛里就好些个,他统统吃了。
肚子里稍微饱了点,他站在半山腰远眺,远处的山脉绕着淡淡的雾气,纵览一圈脑海里自动开始转化成该村三面环山呈现半凹形,山坡度高耸,住处平原,水田嵌在平地,可用面积不多。
这个种植情况显然有问题。
思及缸里头仅存的大米,他决定先去看看田地里什么个情况。但他初来乍到还不识路,便走上大路去问正坐在榕树下聊天的村民。
“婶子,您知道于策的田在哪吗?”
坐着的村民互相看了两眼均看出眼里的惊讶,其中有一个穿着布衣的婶子指了指远处的山脚下。
姜勤急忙道谢,转个方向往农田走去。这一路上碰见了不少人,那些人瞧见他,面上露出不善,他全都一一忽视。
不到一盏茶,姜勤走到山脚下,山下的田不多,而有一方田,里面的苗歪歪扭扭和别人家的天差地别,只一眼,他似乎就已经能确定那就是于策的地。
他轻叹口气,活该没饭吃。
姜勤脱了鞋子,将它放好在田埂上,挽起裤脚走进田里,赤脚走进去不动。他习惯性地先感受泥土的温度,再去观察田里水高度,是否符合标准。好在上辈子他们以前下乡指导过农民如何种植,下过的田不知多少,这才练就了感温的本领,到了这副身体也还在。
他一边想一边念叨得亏现在地表温度是超越20度,正适合,若是低于15,他还得等会再来。
一系列观察对比之后,他不禁感叹于策真是个猎户,种地是一点都不懂。这秧苗有的立得深,有些浅显得已经飘在水上。他捏起一根看着焉耷耷的苗用力丢上岸,这些都不行,都坏根了。
坏根不行,秧苗太陷土不行,他凝神开始小心地检查每一根苗的情况,丢出了许多不能再用的苗,将好的小心伺候,尽量间隔陈列好,免得根系打架。
直到日头开始移到田里,姜勤才堪堪检查完一半,看着另一半,他站直起身子捶了捶背,呼出口气,这幅身子真不结实。
临近中午,不少村民都回家吃饭,一时间炊烟袅袅。
旁边给田里活水的村民正准备走一看远处的田里竟然有人,眯眼一看竟是个生面孔,揉了揉眼睛,心里讶然。于家这地许久没人管过,若不是今年有人说想收了,于策估计都不会种上。
姜勤好不容易弄完所有苗,炊烟也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他揉了揉饥饿的胃部,走回院子,不见的人正在炒东西,闻着味道实在香,他吞咽了下口水,走到于策身边。
“我上午给你田里的苗都揪掉种好了,下午我再去看看田里。”他瞧着于策的表情,再往上蹭蹭,“我上午略微看了一下,你们村向山区做梯田会更好,但不知道是不是你们都住在山脚下,所以做的围田。围田弄不好会积水,容易坏根。”
听到这话,于策才舍得给他一个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