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勤低头冷笑一声,从桶底下拿出一把柴刀,‘噔’得一下伸出来朝着男人砍去,“要钱没有,要命的话我取了给烧。”
‘嗬’
众人被吓得倒吸一口?气,看?着泛着冷光的刀锋,再?看?着距离刀锋不远的男人,纷纷提着心。
男人更是被吓愣在原地,步子都?没敢偏离一下,眼睛往下一看?差点?晕过去,额间的汗液冒出来,他抖着唇瓣说:“拿开?快拿开?”
“还要钱吗?”
“不不用了”男人往后仰了点?避开?刀锋。
姜勤也?不是要弄出人命,只是这种人不吃点?教训是不会善罢甘休,那副自以?为是、了不得的嘴脸当?真让人厌恶,拿个米虫就敢理直气壮上来讹钱,看?来这事没少干过。
愚蠢至极。
姜勤不顾周围人的脸色,把布盖回?去推起板车,朝大米喊声:“走了。”
一人一狗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众人互相看?了眼,瘪了下嘴。
这陈六脑子是真不行?,讹谁不好?去讹姜勤,真是出去干几天工回?来脑子丢得一干二净。若不是现在劳役忙,官兵出来瞧见了都?是要鞭打的。
姜勤走在雪地里,腰间的香囊里铜板叮当?作响,今日赚了不少,即使年前结束劳役,也?能赚个三两银子,加上家里存的五两,明年开?春说不定就能想建房子的事情了。
雪陆陆续续又下厚了几寸,姜勤清早起来都?得赖一会。
“大米,吃饭了。”他在厨房哆嗦了两下脚,切了点?肉沫丢给它,洗了个手?,冷得他打了个抖,赶紧捧着手?哈了口?气,拿起篓子走到院子边撒了几把谷子下去。
鸡窝里的鸡慢慢走出来,低头吃着,他绕过去往窝里一看?,生了不少蛋。
他小心地掏出来放在篓子里,拿到一个做的木盒子上,依次排列开?。
这么多天,攒了二十多个,够吃好?一阵。
早饭姜勤打了个甜汤蛋坐在火篓子旁边吃了,热火热汤下去身?子总算暖和起来。
因着最近天天走雪路,他的脚一下生了冻疮,肿得跟萝卜大,于策看?见了一次就不给他出去,于是他就只能待在家里养着。
闲在家总不是个事,他吃完就琢磨起来,把没用过的缸全都?收拾出来洗干净,有活干身?上就不冷。
姜勤把瓷缸洗净后摆放在屋檐下,突然想到家里的酒好?像没剩多少,他又去看?了眼酒壶,又赶紧拿着罐子出去打酒,马上就过年,两个男人没酒喝算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