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勤是被饿醒的,他睁开眼睛无力地盯着顶上的瓦片,气急得捶了下床板,这人是怎么狠得下心,这么对待一个?醉酒的人!
于策端着碗听?见动静在外面等了几瞬然后心虚地掀帘子进来,“起?来吃饭还是先洗澡?”
“你觉得呢!”姜勤咬着一口银牙,他连动都不敢动,一动那地方就控制不止地淌出来,他刚摸到被子都润了,险些羞愤地他抬不起?头。
于策轻咳了声,知道自己昨日做得过分,一点也不敢反驳,姜勤这个?样子也没办法出去,他自觉出去把水桶抬到边上的屋子去。
“出去!”姜勤不敢拉下被子,指着外头道。
“嗯。”于策摸了下鼻尖,有?劣迹的人果然没办法再被相信。
等人出去关上堂间的门,姜勤才松了一口气,慢慢掀开被子,撑着手起?身。因着被子都是要洗的,他索性一次把腿移出去到了床沿边,休息了几瞬后,他才颤颤巍巍站起?来,慢慢挪到去边上的房间。
腰间的酸软顿顿地传来,姜勤咬着牙快步走到桶子边,连顺着大腿滑到地面的东西都没注意到。
热水环抱着疲惫的身躯,姜勤深呼吸一口气认真擦洗起?来。
等他全部?穿戴好出来,于策这才开门走进来当着他的面收起?被套放进木盆,再换了一床新?的。
涟漪的味道荡开在屋子里,姜勤一瞬间就红了脸,片刻都待不住,拉着大米搬着凳子坐在院子里赏花。
大米:汪?
端午之后越来越热,姜勤短衫都快穿不住,毫不犹豫使唤于策去镇上买些硝石回来。
有?了硝石就可以做冰,姜勤浑身舒适地躺在竹编椅子上,冰盆就在脚边,于策也坐在边上打磨箭矢。
一时?间倒是休闲。
姜勤扇着蒲扇,忽然想到还被关在思?过房里的王桂花,转头问于策:“那个?王家的地是不是没及时?灌水?”
于策手没停点点头,“村长本来想叫人去,但没人愿意,就荒着了。”
“这样啊”姜勤望着高高的太阳,都到这个?时?候了想抢收都不行了,估摸着苗下面已?经干死。
过了半月,王桂花终于从屋子里出来,帮她开门的人一见她的样貌险些吓疯,那乱糟糟的头发,浑身上下露出血一般刮痕,眼珠子凸出来像是在瞪人。
开门的人不敢多看,催着她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