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华正在气头上,用力挣了一下,小老太太一个没注意就跌倒在地上。
一队的学生们瞬间炸开了锅,有人去扶老师,有人去拽李冰华。米来使劲拍了下自己没知觉的腿,气势汹汹的往李冰华这里冲。
离一队最近的是二队,二队教官白爽也是一队的原教官,眼看着这边乱成一团,跟过来的时候,正看到米来晃自己麻了的手。
他下意识狠推了一把米来,年轻气盛的学生们瞬间围住了俩教官。
不能打的站在外围叫好,把能打的围在里头狠狠揍李冰华和白爽。
两个原还趾高气扬的成年人,转头就被十七八的学生们围在小圈子里乱踢乱踹。
二队的学生们不明所以的围在最外围看热闹。
有调皮捣蛋的男学生,还趁乱挤进来踢了白爽几脚。
少年人莽撞,也棱角分明。没人在意处分和后果,只凭着一身热情与正义感,就敢与所谓的教官硬碰硬。
这事捅到校长那的时候,气得校长站在原地反应了半天。
德育那么多届学生,还从来没有哪一届搞出这么轰轰烈烈的事来。
学生合起伙来打教官,真是闻所未闻。
总教官领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俩人过去的时候,校长也不知道该作何立场。
被留在操场的孩子们哪管大人之间的利益纠葛,只知道自己战胜了没出息的大人。
漫长的一天开始落下帷幕,蓝色逐渐被染黑,有星星挂在天边,一闪一闪。
一队二队的学生们穿着迷彩服在草地上围成一大圈,一起唱上午学的军歌,意图用歌声盖住其他几队训练的声音。
军歌唱罢,曾晓宇站在大圈中间给学生们打士气:“法不责众,咱谁都别怕!”
周州坐在原地和她打配合:“本来也不用怕,我爸开律师事务所的。”
潜台词都是家庭提供的底气给她带来的游刃有余。
米来没工夫管这些,她小心翼翼的蹲在路婳浓身边问她:“你是不是傻啊?你不会装晕吗?”
路婳浓转过身,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米来:“我坦坦荡荡,晕也要真晕。”
米来心揪的不行,不明白真晕假晕有什么区别,反正不都是相同的结果。
她不好意思的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手却被路婳浓一把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