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婳浓立刻从曾晓宇的禁锢中站起身。
因为身上的大号羽绒服,显得她整个人小小一只。
米来背手靠在墙角,指甲正狠抠着自己的掌心。
实在是太可爱了,像个小企鹅。
小企鹅走路也摇摇摆摆的,站在她面前,斜眼问她:“什么事啊?”
自打她上次留毯子等路婳浓来找她已经过去了大半周。
但路婳浓压根儿没有要来找她的意思,她只能腆着脸自己找过来。
“那个,咱们换的那个毯子,我上次落在这了。”
路婳浓几步走到自己柜子前,不费吹灰之力的从里头拽出那张毛毯,半递不递的将毛毯悬在空中等米来伸手去接。
米来心眼儿实在,刚伸过手去,路婳浓就撤回了自己的手,还阴阳怪气的对米来说:“这次不谢谢我嘛?”
恍然大悟的米来立刻皱起脸,她琢磨了好几天路婳浓为什么突然生气,竟不想是因为这个。
她懊恼又后悔,凭着自己的身高优势,一伸手就把毛毯捞到自己手里。
“谢啊,怎么不谢?我平时也谢我奶奶。”
默默爬回床上的曾晓宇,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米来,又恨铁不成钢的把耳机挂到了自己耳朵上。
眼不见不烦,耳不听不糟心。
但谁能想到路婳浓偏偏就吃这一套,听了这话,小脾气也收起来了,可爱又重回到小企鹅身上。
小企鹅把自己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很是心疼的对米来说:“我托老师新买的,但码数太大,我又把吊牌剪了。不然便宜给你吧,二百三,给你打个折凑整,二百。”
曾晓宇装样子的耳机里压根儿没声,她听路婳浓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又把视线搭在米来身上,很是期待米来的反应。
米来没接那衣服,她弯腰把路婳浓垃圾篓里的吊牌捡起来,仔细看过吊牌价后才把吊牌扔回去。
路婳浓惯常是个坦荡的人,撒谎被人当场拆穿,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
她小声辩解:“一折甩卖,断码才买大的。”
米来偷偷看了一眼曾晓宇,见曾晓宇神情严肃的看电脑屏幕,才放低声音回路婳浓:“这件儿白宇赢能穿,要不卖给他吧?”
路婳浓立刻瞪起眼睛,似是非常难以置信的问米来:“你说什么?”
米来得了准信儿,不难堪也没难为情。
她笑着从路婳浓手里接过那羽绒服,套在自己身上后还贴在路婳浓耳边偷偷问她:“好看吗?”
路婳浓里外里的看了一圈儿,才别过脸去,“不好看,还是我穿好看。”
米来特别认同这话,她小心的把衣服脱下,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毛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