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靠在车边给自己点了根烟,“她有苦衷,你别怪她。我是因为在山上呆了十几年,所以你才没见过我,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什么山上?”米来莫名其妙的问,难不成李强这样的□□派头也有想出家看破红尘的境界?
从里面的小屋子里出来一个穿貂的大哥出来倒热水,听见这话回答她:
“笆篱子。强子在厂子里的时候,晚上下班看见有二流子欺负女工,一砖头把人脊椎拍废了,那孙子下半身瘫痪,治不好了。”
笆篱子她听懂了,就是监狱的土话。
米来看李强,“想不到,你还是个行侠仗义的英雄呢。”
“诶?可别给我戴高帽。”李强推了一把米来的头,“你还是想想怎么替你那没用的爹还钱吧。”
第一天打工,米来觉得还行。
不累还有人陪着闲聊。
在修车行呆了一整个寒假,人黑了,体格也健壮了。她的教练三不五时的给她打电话,要她别忘了训练。
她平时吃饭都是和小智一起吃的,也间接了解到小智初中就辍了学。因为成绩不好又叛逆,他爸离异再娶,后妈生了个儿子,就更不管他了。
周州会时不时来家里陪奶奶叠飞机盒,顺便儿「蹭吃蹭喝」。
自那次「同床共枕」以后,米来就再也没见过路婳浓。
好容易熬到了开学,她终于不用起早贪黑的去修车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