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婳浓抿唇看她,看她眼里炙热的火。
然后那火灭了,重新回归寂静。
“我用李强的手机查了,今年市中会的冠军是一米七九。差一点点,就是我了。”米来笑着说。
路婳浓不忍看她这样,稍微偏了下头。
米来却用手重新把她的头固定了回来,前头的热闹已经达到了最高峰。有很大声的音乐,也有很大声的笑。
歌词里面唱:追不到的梦想,换一个不就得了。为自己的人生鲜艳上色,为爱涂上喜欢的颜色,笑一个吧。
路婳浓问她:“怎么了?”
米来摇头,“没怎么,总结前半生,展望未来。”
她慢慢放开路婳浓,自己则是摊回到轮椅上。
路婳浓蹲下身问她:“那,你的未来是什么?”
米来想了想,“和你在一起吧。”她笑着说。
路婳浓也朝她笑,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重新把米来的腿放回到踏板,静静地推米来去看没去过的湖对面。
对面的湖岸拴着一个需要脚踏才能出发的天鹅小船,船上有斑驳的锈迹。
米来问路婳浓:“你猜,这天鹅平时有生意吗?这湖也没那么大够她飞的。”
“存在即合理。”路婳浓说。
等她们从湖对面绕回来时,才恍然不知不觉间,竟走出去那么久。
前面的烤全羊已经接近尾声,路过小广场时,周州迎过来,问米来:“腿感觉怎么样?还行吗?”
米来窝在轮椅里朝她点头:“好着呢,咱不是有路老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