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婳浓眉头死死的蜷着看她,“你怎么回事儿?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怎么回事儿?还不就是发现你不对劲儿。
米来分析了半宿,又得曾晓宇点拨了一句,觉得自己好像摸出一点儿头绪了。
看路婳浓还能好好在学校上学,肯定不是她妈?的问题。
那就是她本人出了问题。
米来去拉路婳浓的手腕儿,路婳浓却皱起眉头,身体狠狠抖了一下。
奇怪。
米来弯腰,小心的觑她:“你怎么了?”
路婳浓慌张的推了她一下,“米来,我有喜欢的人了,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行吗?”
被推了个趔趄的米来挠了挠自己的脸,看着匆忙离开的路婳浓犯糊涂。
喜欢的人。
谁?难道是任垚?
米来回到食堂,饭桌只剩下了周州。
她问周州:“你是不是也发现路婳浓最近的状态不太对劲儿?我最开始也以为她是因为她妈,不敢和我有联系,后来我仔细一想,她妈来找我的时候,看着很正常啊。像是故意把我放在路婳浓眼皮子底下,但又威胁着不让我靠近她。很奇怪诶。”
“啊,我刚知道点儿小道消息。”周州靠在椅背上沉声说。
米来抬头看她,才发现周州红了眼眶,她皱眉,“说。”
“说了你得当做不知道。”周州前倾身体。
米来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说。”
周州起身,手放在米来背上。
刚要开口,被米来打断,“等下,你为什么过来?”
周州手抵在她的肩膀上:“怕你听了崩溃。”
米来生理性的感觉到害怕,她站起身阻止,“那你还是先别说了。”
周州又把她按了回去,“这事谁不知道都行,但你不行,而且你听完还得演技好。”
米来抬眼:“路婳浓生病了?抑郁症?”
周州睁大眼睛,又安静的坐在她身边。
米来刚来德育的时候就发现路婳浓状态很奇怪。
但是越来越熟之后,路婳浓的状态越来越正常,她就没深想。
被周州这么一吓,她突然就想起来高一的时候路婳浓和她说的那句:“我还没向这个世界妥协呢,米来。”
周州紧盯着米来的眼睛轻声说:“暑假自杀住院了,好像是她有个什么哥,进精神病院了。她没扛住,最后病情加重,开始自残然后割腕了。”
米来瞪着眼睛看向周州,又颤着嗓音问她:“路婳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