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就像那黏牙的糖,没完没了磨磨叽叽的重复一句话。
“真是太不像话了。”
米来两个队友都回了班级,米来却不知所踪。
路婳浓又有些焦躁。
她去看门口的周州,周州正忙着和别人打听消息。
得到准信儿之后,周州小跑进班级站在路婳浓桌边说:“好像是和任垚打起来了,不知道因为啥,正在老周办公室挨训呢。”
“和任垚?”路婳浓小声问。
“对。还是在男厕所门口打起来的。”周州抱起双臂,怎么也想不通米来去男厕所干什么。
路婳浓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理了理桌上的书本卷子。
又机械性的扑了几下自己的校服短裙,四处看了看,最后还是抖着手开始咬自己的指甲。
周州不敢离了她身边儿,就一直站在前门门口偷偷观察她。
上课铃响之后,他们班班主任气愤的进班。
大概是听说了米来在学校里打架的事,心气格外不顺。
他狠推周州的背,“别在门口杵着,回自己座位呆着去。”
周州只好担忧的回了座位。
班主任站上讲台,环视了一圈儿之后才凶巴巴的开口:“打开课本第一百三十二页。”
底下都是哗啦啦的翻书声。
班主任刚把课文题目写在黑板上,米来就晃悠着从前门进了屋。
她站在讲台下,路婳浓的正前方。
自己拍了几下自己的身体,对路婳浓笑着说:“我没事儿啊,啥事儿没有。”
班主任正好在讲台上伸出手给了她背一杵子。
米来刚被老周的小教鞭打过,被这么猝不及防的打了一下,身体跟着疼的缩了一下。
路婳浓立刻紧张的站起身。
米来余光瞥到了,拍了拍路婳浓的同桌,在班任眼皮子底下和人商量着换座。
班任从讲台上绕过来,提着她的耳朵训她:“你是不是胆儿肥了?看不到我啊?上课了听不见?让这么多人等你一个,你也好意思。一个人耽误一分钟,那全班就是耽误将近半个小时,你知不知道?”
米来捂着自己的耳朵继续拍路婳浓的同桌。
直到她同桌拿着自己的书去了后排。
尘埃落定之后,米来腰杆儿挺直的坐在路婳浓身边。
路婳浓偷偷给她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