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米来根本就没来得及展示她的「油腔滑调」。
人的第一印象固然重要。
接下来的行为也还能减分。
米来见他不接,就把那酒杯轻轻放下。
“叔叔,那您喜欢吃什么?”
路胜还是没答。
米来眨了眨眼,就完全不管他了。
她就坐在路家人的殷切视线下,自己吃饭夹菜。
路婳浓偷笑,还没人能在爸爸眼皮子底下如此自然。
路胜抱着手臂,因为经常喜欢皱眉,眉间已经产生了川字纹。
此刻他又皱眉,那纹路就显得更加清晰,平添了几分正气庄重。
米来也放下筷子。
“叔叔,我就直说。就算浓浓有一天厌弃了我,她还是会选择别的女的。”她说完,光明正大的去观察路胜的反应。
路胜松开自己的手臂,在学术界,「父权思想」最是扎根。
他们想要人臣服,就会用些手段。
路胜把眼前带着红飘带的酒瓶往米来面前推了推。
“把这一瓶喝完还能说,咱们就谈谈浓浓的事。”
米来看了一眼酒瓶,又看了一眼路婳浓。
路婳浓站起身,走到米来身边。
她手提着酒瓶问米来:“我喝这一整瓶的话,会不会死?”
米来老实的朝她点头。
路婳浓进厨房拿了两个大方杯,把那酒分别倒在两个杯子里。
她问路胜:“爸爸,我和米来一人一半分了后,您还愿意和我们谈谈吗?”
路胜筷子一摔,“胡闹!”
那筷子笔直的插?进一碗热汤里,热碗里迸出滚烫的汤水。
米来眼疾手快的抬起手挡在路婳浓的小腹前。
路胜转头看了她一眼,“那汤碗离得远着呢。”
米来讪讪的收回了手,条件反射,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那手就已经挪过去了。
路婳浓手搭在米来的右肩上,抬着那方杯又问米来:“晚上能不能不走?”
路胜听的都红了脸,他站起身抢了路婳浓手里的杯子。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路飞扬站起身,挡在路婳浓面前抢了路胜那杯子。
路婳浓却不领情,她从路飞扬手里把那杯子又拿了回来,“我没要你的同意,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和她在一起。我是个成年人,有能力分辨我该和谁在一起。”
说完了话,就要把杯里的酒尽数闷进去。
但又因为那白酒太呛,才喝了一大口就被呛得吐了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