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又着急的催促了几句,飘絮慌乱的跑到楚若面前:“驸马,奴婢有事需要离开一会儿,驸马如果有吩咐就喊其他人,但是必须要遵守公主的吩咐,千万不要出府。”
楚若温和的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放心。”
飘絮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叮嘱完就匆匆拉着丫鬟跑了,倚翠跟墨香有眼色的立刻接过伺候,倚翠站在一旁守着,墨香跪到楚若面前小声汇报:“公子,计划已经完成,不过出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
“忠亲王父女自尽了!”
“死了?”楚若不由握紧手里的象棋,想起那个被自己误会救起的姑娘,其实忠亲王父女与自己并没有什么仇恨,而自己却要了他们的性命,甚至让他们死后还要身败名裂:“计划本来就不及变化快,再调整就是了,只是今日之事有没有什么疏漏之处?”
“公子放心,一切都是按公子计划行事,没有疏漏。”
“扶柳那里怎么样?”
“传来消息,已经把所有证据全都推到了徐雅惠身上,没出差错。”
楚若手里转了许久的马终于落下,将下敌方的将:“有些冷了,回房吧。”
倚翠跟墨香服侍她回了房间,墨香又从自己药箱中的一大堆瓶瓶罐罐中取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瓷瓶递给楚若:“公子,今日有个意外的好消息,大禹皇帝吐血了,我们的计划可以事半功倍了。”
楚若瞟了一眼她手里的瓷瓶并未接,吩咐道:“送去给碧霄吧。”
等倚翠跟墨香出去,她才抬起自己的双手怔怔看着,终究还是沾满了鲜血,一个无辜女子的性命跟最重要的名声,就这么毁在自己手上了!
满京城都知道今日北宁国质子要娶嘉清郡主,谁知新人没接回来反倒闹出了大笑话,迎亲队伍人非常多,根本就堵不住嘴,不到一个时辰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二皇子居然跟嘉清郡主通奸,还在大婚之日被迎亲队伍堵在了床上,且不说皇上有多厌恶忠亲王,就是两人堂兄妹的关系这也是□□,遭人唾弃啊!
更重要的是忠亲王父女当场自尽,虽说忠亲王已经被圈禁多年,但身后还牵扯着不少事,皇上刚回宫,听到消息的满朝文武就纷纷求见,不少朝臣已经开始激烈的弹劾二皇子。
皇后听到消息连忙跑到御书房门前跪求皇上,可是跪了大半天皇上连见她都没见,甚至厌恶的怒斥:“你们母子都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这句指责可是非常严重的,皇后一下子就白了脸差点晕过去,好在是霁月及时赶到,皇上对她还是偏爱的,总算没再拒绝她求见,御书房内所有大臣都在议论二皇子勾结忠亲王一事,更有不少人直接弹劾二皇子分明有谋反之意,要求皇上处置二皇子。
霁月听了半天总算明白了前因后果,她看了一眼旁边不说话的司炜,直接问道:“听说你到忠亲王府迎亲时离吉时还有两个时辰,你为何会这么早过去?”
司炜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回公主,臣是按照北宁国的吉时去的,北宁国讲究朝起娶亲,陛下赐婚时是点明让臣娶嘉清郡主而非招赘,臣这才想着妻为夫纲,按北辰国吉时迎亲也算合理,不曾想却……”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更何况司炜只是去的早了正好碰上,又不是他让二皇子去偷情的,皇上不耐烦的打断霁月,只是霁月心里却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二皇子偷情纵然不对,可哪有这么刚好的碰巧?
她又看向连公公:“今日是你撺掇父皇去忠亲王府的?”
“奴才……”连公公欲言又止,为难的偷偷瞄了皇上一眼,不敢当着众臣的面解释他原本是为了带皇上去看忠亲王的笑话,结果笑话没看成反而出了事:“公主恕罪,奴才原是一片好意,想着忠亲王被圈禁,北宁国质子这里也没有长辈,体恤他二人成亲难免寂寥,这才劝说陛下过去看一眼也算是帮他们撑一撑场面,没曾想好心办了坏事,是奴才多嘴了。”
霁月还想问什么,皇上有些恼了:“够了,老二软禁期间私自出府偷情,还和忠亲王勾结,难道是别人逼他去的?还是你觉得他的丑事被撞破反而是朕去错了!”
霁月连忙跪下:“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大皇子讽笑道:“蹊跷?难不成你是觉得老二被人陷害绑到忠亲王府去了?腿长在他身上,软禁期间偷溜出府本就是大罪,更别说还跑到被圈禁的忠亲王府,今儿索幸是父皇给撞见了,不然只怕老二跟忠亲王勾结篡位了我们才知道,你口口声声质问别人去的时机不对,老二自己要是光明磊落,谁能撞破他的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