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却早已经做好了决定：“她是云姑娘！”
楚若惊讶的瞪大眼睛：“云姑娘？那个边城的哑女？”
“她不是哑女，她才是华簪长公主留下的细作真正的头领，我不过是她们推出来的一颗棋子罢了，如今我才知道华簪交到我手里的不过是一群早已被你们发现的弃子，真正的暗线我其实也接触不到。”
楚若还是有些震惊，她是真的无论如何都没料到那个哑女竟然就是华簪留下的人，原来她那么早就已经潜入到自己身边，可是自己居然毫无察觉。
“她……”
“据她所说，她是华簪长公主的女儿。”
楚若一下子被呛住：“华簪生过女儿？是我……祖父的？”
霁月点头：“此事我也不太明白，她一开始找上的是五皇子，想跟他合作，她说是要为华簪报仇把楚国搅乱，正好五皇子也对楚国恨之入骨，并且云姑娘答应他如果能将楚国搅乱，到时候大禹就能趁虚而入，再加上她暗中帮忙，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楚国并入大禹，五皇子立刻就同意了。
我当初因为母后跟二哥的关系同样被五皇子仇视，他刚刚登基时为了稳定人心封了我做长公主，外人看着风光无限，实则我早就暗中被他打入暗牢，每日折磨羞辱，每天都会有人把我二哥跟母后惨死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给我听，还有百姓流离失所、民间怨声载道等等，所有人都在指责我是大禹的罪人，我每日就是在这些折磨中生不如死……”
楚若心里狠狠缩了起来，疼的呼吸都颤抖起来，她心疼又愧疚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想触碰她，却又抖着手缩回手指，霁月竟然受了这么多折磨，他们竟然如此对待她！
楚若恨不得立刻杀了五皇子，又恨不得杀了当初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如果自己早点察觉，她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难怪她心中充满恨意，难怪她刚来楚国时变化那么大，这些人简直就是畜牲！
“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放任你被如此折磨……”
想起那段如同地狱般的日子，霁月也红了眼圈：“后来他们突然把我放出来，一开始是想用我跟周国联姻换取好处，甚至想让我当众为周国的皇子献舞，我抵死不从，在大殿上出手伤了周国皇子，周国大怒，那个皇子本就起暴虐之人，醉柳为了保护我当场被推到柱子上撞死了，此事一下子闹的沸沸扬扬，五皇子也失了面子，周国不愿意再要我。
正好云姑娘找了过来，五皇子跟她一拍即合，用我母后跟二哥威胁我，利用我们之前的情谊来迷惑你，彻底搅乱楚国的江山，其实我一直都明白你根本不是个为情所迷之人，凭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要是我真有这么大的魅力你当初就不会将大禹推到这种地步，更不会杀了我的母后跟二哥，可那是我逃出大禹唯一的办法了，再被折磨下去我就要疯了，我没办法，根本没有选择。”
楚若低下头不敢置信的摇了摇，闭目落下眼泪，她从未想过自己居然带给过霁月如此多的伤害，她当初拼了命打听霁月的消息，每个人都告诉她霁月过的很好，并且对于霁月的封号也传遍了各国，她以为……是她太自以为是，她早该想到五皇子是不会善待霁月的！
“我以为自己不出现就是对你最好的，霁月，我真的该死……不，就是万死也难以抵消你受的苦。”
霁月却反而看开了：“都过去了，人生下来不就是为了受苦，我现在明白你受的苦比我还要多，其实我跟你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这不一样！”如果可以她宁愿用自己的所有的幸福换取霁月的幸福，她宁愿将所有苦痛皆揽于自身只愿她能平安喜乐，可终究伤她最深的还是自己。
楚若心疼的抱住她：“霁月，我这辈子该怎么偿还你才够！”
霁月笑了笑：“你已经安抚了我所有的仇恨。”
“不够！”楚若摇头，咬牙低语：“还不够，所有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她心爱之人五皇子竟敢如此折磨，她一定不会放过五皇子，还有周国、云姑娘等等，一个都不会放过！
“从今天起，一切都交给我，我会还你公道的。”
霁月抬起头：“楚若，你是因为亏欠我才……”
“不是。”楚若打断她：“你一直都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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