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两人争执不下谁都不愿退让,却偏偏就在此时,倚翠来报:“公子、公主飘絮病了。”
“飘絮?”楚若有些惊讶:“她怎么了?”
“像是浸邪了脸上不知为何突然起了许多小小的红疹子瘙痒难耐这会儿都被她抓破了看上去好恐怖。”
楚若跟霁月对视一眼连忙起身匆匆跟着倚翠去了飘絮房里,府医已经在为她诊治了,楚若走近看了一眼,脸上确实伤的挺重的,除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还有布满脸的抓痕一道道血印子,就连楚若看着也有些触目惊心,一时居然分不清飘絮是真的伤了还是为了算计自己。
飘絮毕竟跟了霁月多年,看她这么凄惨的模样霁月也担忧的很,上前抓着她的手细心安慰,府医诊治了许久,才沉吟着站起身:“殿下跟公主不必担忧,飘絮姑娘想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才起了疹子,等属下开个药方吃几日,去了体内的毒就没事了,只是疹子好去,这抓痕却不好治,或许日后会留下些印记。”
飘絮一听就掉下眼泪,府医忙接着说道:“姑娘不必太过伤怀,老夫一定会尽力诊治的。”
飘絮谢过府医,又低声跟霁月说了几句话,霁月安抚了她一会儿就出来了,正好听到门外府医正小声跟楚若汇报:“回殿下的话,这姑娘不像是用错了什么东西,倒像是用药故意激发的疹子。”
楚若点点头:“我知道了,此事不可再声张,你便依照她吃错东西诊治吧。”
府医领命下去,楚若一回头看到霁月沉着脸站在自己身后,显然都听到了,她叹了口气拍了拍霁月的肩膀,可惜的摇摇头:“这丫头也够狠的,花儿一样的年纪,为了找我报仇竟然不惜毁了自己的脸,真是太傻了。”
霁月冷冷道:“还怜惜别人呢,我看你有空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那个安平长公主越来越过份,最近不但流言增多,她竟然敢私下联合朝臣诬告你,你这敌人竖的可真够多的!”
楚若笑着打趣:“后悔跟我回来了?”
霁月冷哼一声:“我要是不跟你回来恐怕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不管,这次秋猎我一定要去,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回大禹!”
楚若无奈:“好好好,去吧,飘絮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恐怕就是为了留在府里,咱们都走了她才好下手啊!”
霁月白了她一眼:“明白就好!”
“真生气了?”楚若低下头凑近她:“我看看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霁月推开她的脸,还是有些生气:“楚若,我不是那些有事只会躲在后面的大家闺秀,你了解我的,我曾是大禹嫡公主,我希望不管有什么事都能是我们一同面对,而不是你把我推开美名其曰保护,然后自己去冒险,我不喜欢这样!”
“这次是我错了,我光想着保护你却忽略了你需不需要我保护,下次我不这样了,别生气了,嗯?”
“手伸出来!”
“干嘛?”楚若乖乖伸出手,霁月啪一声重重拍上去:“下不为例!”
楚若原本白皙的手立刻红了起来,她把手背到身后悄悄甩了甩,暗暗吸了口气,眼睛却一直盯着霁月的手看,霁月瞪着她:“你看我干嘛!”
“你这手劲儿也……”她识相的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改口笑道:“我看看你手疼不疼。”
霁月忍不住扑哧笑了一下:“是你手疼吧?”
楚若悄悄把背在身后有些麻木的手掌在衣服上搓了搓,脸上却还得若无其事的乖乖笑道:“没事,我不疼。”
飘絮脸上有伤,府医特意吩咐近日不得见风见水,因此楚若主动开口免了她秋猎相陪,只好让倚翠跟墨香都跟着去。
秋高气爽、万里晴空,国师专门算的好日子,皇上带领众臣天不亮就开始出发,已经有禁军提前赶到围场守卫,剩下的都浩浩荡荡跟随大队伍一起随行保护,威风凛凛,好不壮观。
从天不亮走到天黑才到围场,楚若即便坐在马车里也坐的腰酸背疼,下马车时更是一脸苍白,吓了皇上跟霁月一大跳,皇上硬是忍着担心等回了帐子,才急急的叫来丞相让他赶紧带太医去给楚若诊治。
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季节变换她有些不适应,着了点风寒,皇上原本想让她干脆回去算了,但楚若怕自己提前回去会坏了飘絮的计划,况且她现在回去更是舟车劳顿,这才不得不暂时住下来,然而到了晚上却尴尬了。
帐篷有限,许多官员一家子都是住一个搭帐篷,楚若身份尊贵自然不用跟别人挤,但她带了“家眷”,礼部在分配时自然就把霁月跟她分在了一个帐篷里。
一开始因为她不太舒服大家都没留意到这个,等她喝过药缓过来发现时天色已经太晚了,这时候就算礼部也不能马上给她再变出一顶帐篷,礼部尚书只能一边擦汗一边请罪:“就请殿下先将就一晚,明日一早臣一定马上再搭一顶帐篷出来,求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