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姒有一瞬间心软。
然后她闭上眼，默默用灵力将心中把霍宴的脸换成了范导的脸。
效果很好，一键降温。
“知道了，你很棒。”她点点头，又冷酷无情地补充了一句，“你们全家都很棒。”
霍宴：“……”
顾姒到达病房门口，听见霍刚鸣正在和医生对话。
“我妈有糖尿病，血糖餐前大概是8~9浮动。”霍刚鸣道，“心脏早搏，有吃药。三年前做过一次阑尾炎手术，其余没有动过刀子，吃的药是这些……”
他拿出手机备忘录，上面详细写着。
之后医生问的所有问题，霍刚鸣都对答如流。
有一些甚至是宋兰芝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医生赞叹道：“你这女婿当的，比很多儿子都称职啊！”
霍刚鸣咬咬牙，回答：“我随便记的，都是家里佣人天天说！谁有空管这些闲事！”
宋兰芝白了他一眼。
“说句实话能死是吗？！”
霍刚鸣被吼，嘴唇动了又动，最终没开口。
顾姒知道这里用不上她了，转身离去。
路上，她靠在车窗上，眼睛眨巴眨巴，看着车流。
在演《人间》的时候，剧本里有句台词她没有看懂，说的是“爱情是奢侈品”。
这么一看，人类的爱情确实是奢侈品。
他们一生这么短，却愿意用来爱人。
狐族虽然也是只爱一次，但上万年的时光呢，光爱别人怎么靠得住？得爱自己。
所以爱情不是奢侈品，爱情只是装饰品。
有它的时候，装点生活。没它的时候，照样闪耀。
她离去之后，宋兰芝也送霍刚鸣出来了。
“饿了吗？”宋兰芝问。
霍刚鸣阴阳怪气，“我不饿，我是钢铁人，流落街头一个月也是饿不死的。”
宋兰芝憋笑。
这话的风格……怎么这么像姒姒啊？
宋兰芝收起笑容道：“不饿就回去吧。”
霍刚鸣瞬间咬牙切齿！
他在原地站了半分钟，见宋兰芝真的不理他，只能抬腿走了两步，又转头看了一眼。
宋兰芝已经快憋不住了。
“咕咕——”
下一秒，他肚子还响了一下。
这回宋兰芝直接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