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老当年可没这么好的资源一来就演主角,而他现在走着捷径,却连万分之一的成就都比不上。”
“可惜没投个好胎,要是咱有这种资源,早上颁奖台了,这不是吹,看他演成那样,我上我真行。”
“唉,他有得是时间耗,那些一天才一百块,大夏天带着妆从凌晨忙到半夜的群演们可就苦了……”
祈夜永远忘不了那段日子,忘不了导演和制片欲言又止的神色,忘不了父母失望叹息的表情,从小因为父母的成就享受到的优待,在那一刻仿佛变成千斤重的巨石压在他身上。
导演终于忍无可忍地说推迟他的戏份,让他自己找找感觉的那一刻,他想,放弃吧,在娱乐圈待下去,只是给成就瞩目的父母蒙羞而已。
他回到光影娱乐谈解约。
坐在会议室的沙发上等法务拟合同的时候,他在夹缝里发现一本剧本,恰好就是他在拍的这部。
他没有问到失主,也没有名字,无聊之际,便抱着对演艺事业的最后一丝怀念随意翻开,却发现里面写满了笔记,有各个角色的人物小传、心理剖析、演艺要点,还有一些随手写下的个人总结的表演技巧。
比如怎么提高代入感,怎么在完全无法认同人物的行为逻辑的情况下表演出剧本需要的情绪……
剧本里的方法和父母的表演流派不一样,他从来没有接触过。
但他觉得不可思议,之前的挫折仿佛只是上天给他开了个玩笑。
而现在命运又开始关照他了,他需要饰演的是思维异于常人的精神病患者,无法认同人物行为逻辑导致的没有代入感,进而导致无法演绎出相应的情绪,就是他遇到的困境。
峰回路转,上天眷顾。
这些技巧正是他需要的,他仿佛感到了奇异的、顿悟的、醍醐灌顶的、前路在一刹那豁然开朗的电光。
他丢下解约合同,怀揣着复燃的希望和最后一丝信心回到剧组,假装没听到导演和制片关于换主演的低声交谈,厚着脸皮又演了一段。
导演惊诧的目光告诉他,他成功了,从此以后,他是名副其实的主演,不是走父母的人脉进来的混子。
谈起他的时候,再无人提“虎父犬子”,他们开始说“子承父业”。
还好捡到了这个剧本。祈夜思索,也不知道是谁落下的,应该是位阅历丰富,表演体系自成一派的前辈。
有机会他一定好好致谢,如果能有进一步学习的机会就更好了。
这种表演体系太适合他了。
想着,他感觉手似乎没那么痛了,失去一个角色也没有太大关系,只要演技精进,他还会有很多机会。
他的前方依然一片坦途。
……
余乐乐非常无语地看着肖玫儿,这脑残粉竟然在用小刀把她余乐乐的名字从邀请函上面刮掉!
“不至于吧你?”余乐乐一脸受伤,“我的名字那么碍眼吗?”
“你知道就好。”
肖玫儿只想要岑老师的签名,不想要她这个无耻黑粉余乐乐的。
余乐乐:“……”
你以为你刮掉的是什么?!
是我余乐乐的友情!
余乐乐郁闷地哼了一声,倒在地铺上用被子蒙住头,“很晚了别刮了快睡觉快关灯乐乐快困死了……”
“祈老当年可没这么好的资源一来就演主角,而他现在走着捷径,却连万分之一的成就都比不上。”
“可惜没投个好胎,要是咱有这种资源,早上颁奖台了,这不是吹,看他演成那样,我上我真行。”
“唉,他有得是时间耗,那些一天才一百块,大夏天带着妆从凌晨忙到半夜的群演们可就苦了……”
祈夜永远忘不了那段日子,忘不了导演和制片欲言又止的神色,忘不了父母失望叹息的表情,从小因为父母的成就享受到的优待,在那一刻仿佛变成千斤重的巨石压在他身上。
导演终于忍无可忍地说推迟他的戏份,让他自己找找感觉的那一刻,他想,放弃吧,在娱乐圈待下去,只是给成就瞩目的父母蒙羞而已。
他回到光影娱乐谈解约。
坐在会议室的沙发上等法务拟合同的时候,他在夹缝里发现一本剧本,恰好就是他在拍的这部。
他没有问到失主,也没有名字,无聊之际,便抱着对演艺事业的最后一丝怀念随意翻开,却发现里面写满了笔记,有各个角色的人物小传、心理剖析、演艺要点,还有一些随手写下的个人总结的表演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