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朋狗友用手肘戳了戳他,隐晦地说了一句,“真羡慕,你爸妈对你真好,跟独生子女似的……”
“好?”
岑岭拧眉推开他,灌了一口酒,“你难道不知道我老子是怎么训我的吗?说得我跟一文不值的废物似的,这种好给你你要不要?”
朋友耸肩,“我要啊!我当然要!嘴上说两句有什么关系,家产才是实在的,岑少爷,你就知足吧,哪像我,要和一群兄弟姐妹在老爹面前争宠讨好,跟后宫嫔妃似的……”
岑岭不以为意地喝酒。
这时和他不太对付的某位少爷走过来,调笑问:“岑少爷,上回你跟家里闹着自主创业搞那什么taverse游戏亏了多少来着?”
“一亿?两亿?十几亿?”
对方琢磨着,“发传单多少钱来着,算个一天一万那得多久……”
旁边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天一万?李少,你这也太不知人间疾苦了吧,大学生一天给到一百都不错了,还一万哈哈哈……”
“卧槽,这么少?这点钱够干嘛?”李少神色错愕,而后看了眼岑岭手里那瓶酒,啧啧摇头。
“别说那多少多少亿了,就岑少手里那瓶酒,嗯……蓝牌苏格兰威士忌,二十来万是不是?人家也得发好多年传单啊,你一口就给喝完了,同源不同命啊,啧啧啧……”
岑岭将酒重重放在茶几上,语气不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能说什么?这是别人的家事,我可什么都没说。”李少装模作样地看了眼手表,抬步离开,“不说了,我去接我妹妹放学了……”
“你有个屁的妹妹!”
岑岭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又灌了一口酒,发现酒瓶空了后拿起另一瓶正要开,忽而注意到些许异常,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周围。
会所里灯红酒绿的光线中,形形sè • sè的人觥筹交错,谈笑中偶尔不经意地看他一眼,并不明显。
但岑岭直觉和自己有关,这种行为就跟教室里后排的人窃窃私语讲他坏话一样令人烦躁。
本就心情不虞的岑岭倏地起身,将手里的酒瓶猛地摔在地上。
“你们什么意思?!”
砰的一声,酒瓶炸开,会所里寂静下来了,但没有人回答他。
岑岭越发烦躁,“说话啊!死了吗?刚刚不是聊得挺开心吗?!”
还是一片尴尬的寂静。最后还是和他关系好的狐朋狗友小心提示了一句,“岑少,你没看热搜?”
“什么热搜?”
岑岭坐回去,拧着眉打开微博,点开热搜,经过发酵,热搜有些变化,前排的几个词条映入他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