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弦音的神情还有些恍惚,“可是……”真的太像了。
岑复礼握住谈弦音的手,安抚道:“弦音,我见过女儿了,事情没有你想得那样糟,她只是在赌气,别胡思乱想了,谨遵医嘱,放宽心。”
谈弦音怔神,“那就好。”
岑复礼见她有听进去,稍稍放心,起身带走那本《避风港解刨》,随手翻阅了两下,又很快合上。
妻子会觉得主人公和女儿很像是有根据的,他也大致浏览过这本书,其中虽然没有出现具体的人名地名,却有很多过去生活的影子。
而且字里行间夹杂着意识流的情绪宣泄,很容易影响人的心智,让他都一度恍惚,将岑玄代入其中。
可书只是书,写的是别人的故事,也许是作者自述,也许有另一个人的女儿在书的背面登上天台。
但这些都与他们无关。
他去见了岑玄,对方的态度虽然没有缓和,但状态不算差。
而且回顾过去,他们是对女儿疏于关爱,但该有的一切不曾短缺,何至于让她陷入那样痛苦的境地?
岑复礼不愿多想。
走到门口时,却刚好迎面撞见从刚拘留所出来的岑岭,风流倜傥的大少爷现在胡子拉碴,神色还带着慌张和匆忙,将门关得有些重。
毛躁的样子让岑复礼蹙眉,“岑岭,拘留所都没教会你稳重吗?”
岑岭顾不得他的指责,睁着微颤的眼睛说:“岑玄就是南极六月,我在网上看到她去领奖了……”
岑复礼微顿,“什么?”
岑岭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书上,“那本书……是岑玄写的。”
咚,书落在了地上。
卧室的门还来不及关好,谈弦音崩溃的抽泣声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