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好将工作妥帖完成后一一和岑玄告别回家过除夕。
别墅里的员工大都放年假了,此时的千鹤居比以往安静。
尤其是车库。
只有岑玄和秦元两个人在这里,相顾无言时,仿佛空气都不由自主地屏气凝神,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山盟海誓。腊月二十九的风似乎都随着这个词的落下而静止了。
这只是一句调侃。
秦元这样告诉自己。
他试图接上她的话,却忽而意识到自己还握着岑玄的手腕,属于她的体温熨在他手心,无端滚烫。
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收回手,下意识想说“抱歉”,但这两个明显刻意的字打了个转儿又被他咽下,化作轻松随意的玩笑,他示意周遭冷清空旷的车库,“若是将山盟海誓说得这么随便,怕会注孤生的吧?”
“誓言随便与否看得是心意,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岑玄微微思忖,看着秦元问道:“秦总,那你觉得该怎么说才不算随便?”
秦元张了张口,因为她的问题,他脑海中下意识浮起一些设想,一些……会让人心跳加快的设想。
他对自己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感到懊恼,这让他仿佛现在就置身于那些设想中,明知道的为时尚早,那些犹如即将接受审判的情绪却还是爬满了他的心脏。简直胡闹。
他回答不了她的问题,他怕那些潮水般的悸动会伴着他的声音泄出来,他甚至想后退,因为胸腔里的声音太吵闹,像是能被全世界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