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微转,最后茫然地落在华殿中央,现在跪着两排的宫人,这些人连呼吸的起伏都细微得不像话。
刚开始时还有人敢悄悄开口,如今见她醒来,却没有人敢再出声,都埋着自己的头深怕被发现了。
眼前的场景处处透露着古怪的诡异。
褚月见躺在床上没有动,神情微呆滞地看着眼前这些人。
她想自己肯定是在做梦吧,不然怎么会觉得着个场景过于熟悉,而且还熟悉得有点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
此刻宫人们见床上躺着的人醒来,没有像以前般发怒,反而像是做了梦魇,还没有反应过来。
悄悄抬头偷看的那些人,暗自提起一口气不敢吐出去。
众人都恨不得将头埋下,得能有多低便有多低,只盼望一会儿殿下清醒后,不要拿他们出气。
旁人都不敢抬头,此刻只有身为殿下身边‘奴’敢。
奉时雪半阖眼眸神色寡淡,随意地瞄了眼床上,她显得被梦魇住了。
不,应该不是敢不敢,而是他自始至终都是这样清冷的姿态。
哪怕世人皆称,他已然从巍峨雪山之上坠落下来了,但却依旧还是那个雪山最不可攀之花。
奉时雪平静地看着床上的人,眼中还泛着未平息的漩涡,忽然想起刚来时那些人对他讲的话,眉眼越渐冷淡。
如今若不是受限与人,他断然是不会来这个地方,受此等侮辱。
思此,他恹恹地垂下眼睫,颤了颤。
“公主?”耳边传来徐徐男音,清清淡淡的像是夹着雪水滴落般清泠动听,实在是好听得不像话。
但……叫的是什么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