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连人烟气息都没有,山洞中空荡荡的只有她。
这里只有一张石床,奉时雪肯定是不屑和她挤在一起的。
所以奉时雪跑了!他提起裤子后马不停蹄地跑了?
褚月见心里一慌,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跑去。
期间由于衣袍太大了,好几次踩到了衣摆,差点就要摔倒。
这样行动太不方便了。
褚月见弯腰,将宽大的衣摆卷起来抱在怀里,露出修长笔直的腿,一刻也不停息地往外面跑去。
待到要跑到洞口之际,才看见披着朝霞,逆着光而来的修长身影。
奉时雪眉峰锐利透露着寡淡,有着一张雕刻清晰的壁画谪仙之貌,还带着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怠倦神情。
因为外袍在她身上,所以他穿着单薄的衣裳,隐约可以瞧见鼓起的硬肌。
活脱脱是一位男菩萨相貌。
奉时雪手中还提着清洗干净的兔子,眼见从里面赤着脚神情慌张跑出来的人,眉微上扬。
待到看清之后,上扬的表情片刻降下来,冷淡地瞥了一眼她露在外面,正白得晃眼的腿。
褚月见跑出来后看见了奉时雪,脸上的慌张瞬间转变成庆幸。
还好他没有跑,不让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找人了。
褚月见目光微散地看着前面的人,带着有心的试探,她抱着衣摆走到奉时雪的面前,仰头看着他,眼中是藏不住的委屈。
自幼长在皇宫被娇养的小公主,哪里在这些地方过夜过,委屈是必然的。
奉时雪目光掠过她的眸子,并未开口讲话,只是这样看着她,似是连对她的任何情绪都提不起了。
“你去哪里了。”褚月见瘪嘴,语气带上了埋怨。
她就是明知故问的,其实早已经看见他提着的东西,猜到他方才是出去寻吃的了,但她就是很生气。
奉时雪似乎对她的质问很无言,错身朝着里面走。
褚月见见状咬牙,手疾眼快地伸手将他拉住:“你不许走!”
奉时雪转头看着抓住自己衣袖不放的手,纤细的手指不知在哪里染上了污秽,上面还有擦痕。
伤口很是新鲜,并非是昨日留下的。
他的视线往上移,一寸寸掠过她的双腿,最后落在她的脸上,和她无声对视。
褚月见对视上后,忽然有种毒蛇缠身的感觉,腿不知觉地颤抖着。